在她那张嫣红的唇上,无法挪动,醉意不足以让他同二公子那般不省人事,却能催动人的意志。

他又不是神仙,是个正常的男人,活了二十二年,难得遇到个入眼的人,和所有男人一样,也爱美色。

他没抵抗住,偏下头,缓缓地靠近。

暗沉沉的光晕带着让人窒息的压迫,一点一点地朝着她压下来,芸娘紧紧地攥住手中灯笼,身子动弹不得。

他今夜突然问她这些,必然不是平白无故,定是知道了某些事,她不确定他知道了什么,但应该是介怀了。

青玉说的对,比起他,她外面的那些爱慕者只怕更为疯狂。

他此时若是想要些什么验证,便验吧,两个月后就成亲,断然不能再出岔子。

她一副赴死的模样,大有些豁出去的念头,可到底还是紧张,在他凑上来的瞬间便闭上了眼睛。

耳边一片安静,只听到了彼此的气息声。

裴安的唇停在了离她不到三指的距离,终究是清醒了几分,目光抬起来,正好看到了她不断打颤的眼皮,眉头往上一扬,回了神,很快直起身来,手掌也松开了她。

“留着洞房吧。”

芸娘蓦然睁开眼睛。

他退后一步,同她隔开了距离,回头唤了声,“童义” ,童义急步到了跟前。

芸娘的脸色还在火辣辣地烧着。

青玉也来了,将手里的灯盏给了童义,人留在后头,跟着芸娘一道送两人出去,没走几步,长廊也到了尽头,裴安抬脚跨下台阶,身子突然一个趔趄。

童义赶紧搀扶住他,“主子......”

明摆着也醉了。

将人送到了门外马车上,看着马车离开了巷子,芸娘的呼吸才终于续了上来。

一回头,青玉惊奇地盯着她,“主子脸怎么了,怎同滚水烫了一个样。”

芸娘:......

离婚期只有两月,芸娘得在府上待嫁,没再出去过,两人也没再见过。

六月底,婚事便开始紧张了起来。

嫁衣提前一个月便做好了,二夫人亲自监工,堪称华丽,自己膝下就这么一个女儿,出嫁不风光,何时风光,几乎拿出了自己的老本,嫁妆满满地堆了一间屋子,一口一口的箱子摞在一起,栓上了红绸,就等着吉日一到,往外抬。

王家今非昔比,已是有名的将军府,加之嫁的又是裴家,临安第一门户,临近婚期的早几日,临安城便热闹了起来。

“国公府三爷成亲才几年,这回侄子又要成婚了,头一个孙子辈,又是裴国公的独子,婚礼怕是比上回余家的排场还要大......”

“这能比吗?”一人提声道,“先不论国公府是什么家世,单说这两人,一个是金科状元郎,一个是临安城第一美人,郎才女貌,神仙眷侣一般的人物,多养眼。两人不过在茶楼见上了一面,便传得沸沸扬扬,引得文人墨士为其作诗,更让茶楼换了话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