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主人高姓大名?”

卖画人道:“不过几步路(yimixs)•(cc), 公子见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这首“没人游大壑”诗高华峻峭▹(一米小@说)_[(yimixs.cc)]▹『来[一米小@说]@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yimixs)•(cc), 颇见不凡,写诗者应该是个人物,曾渔也想见识一下,没必要疑神疑鬼怕入陷阱什么的,当下跟着卖画人进到庙中。

让曾渔颇感意外的是,这白马庙里供奉的神祇是柳毅和龙女,柳毅是唐传奇里虚构的一个人物,柳毅为龙女传书的故事嘛,几乎家喻户晓,在南昌城却作为龙神供奉起来了,若遇干旱,附近民众就会来这里求雨——

更让曾渔感到意外的是,那三幅字画的主人年龄约在三十开外,衣冠如雪,气宇非凡,但神情冷峭,让人一见而生敬畏,曾渔可以肯定的是自己以前从未见过此人。

后殿这间方丈小室一尘不染,布置甚是精洁,显然不是那个邋里邋遢的庙祝布置得出来的,而且此人雪白的冠袍、锋利的眼神也不象是落魄之人,曾渔心道:“此人是谁?见我何事?缘何知道我的微名?”

曾渔满腹疑问,拱手道:“不知这位先生有何指教?”

白袍人微微一笑,宛若春风解冻,冰雪般的神情霎时变得温润爽朗,还礼道:“曾公子,真是久仰了,请坐,上茶。”

这白袍客很有风度和魅力,曾渔坐下,有个和四喜差不多大的小男仆捧上一盏茶,随即便退下,那白袍客示意四喜也退出门外,说道:“我有要紧事与曾公子谈。”

四喜看着曾渔,曾渔点了一下头,四喜便退了出去。

白袍客开门见山道:“在下知道曾公子与分宜严阁老、严侍郎一家关系密切,今有事相求,万望曾公子不要推却。”

这白袍客嘴里说的是求人帮忙的话,但面上神态依然清傲,没有半点低声下气,不象是行贿求情的人,倒象是曾渔有求于他,他在酌情考虑,这种感觉很怪异。

曾渔想起那些行贿者走在友竹居后园的竹林间的模样,冷淡而客气地道:“不知先生从哪里得知在下与严阁老一家关系好,在下从未见过严阁老的面,先生既有事相求,就该去京城才对,在下一介穷秀才,先生求我那简直是缘木求鱼了。”

白袍客道:“曾公子莫要太谦,曾公子与严侍郎大公子的师生情谊非比寻常,这算不得什么秘闻,曾公子想必也知道,北京严阁老府第的大门不是那么好进的,何况在下丁忧在身,当然是通过曾公子结识严大公子,徐图攀附为妙。”

曾渔本应拂衣而去,却总觉得这白袍客不象是行贿之人,此人称居丧守孝为“丁忧”,明显是官员口气,一个丁忧的官员怎么会求到自己这么个小小秀才头上,这其中透着古怪,说道:“这位先生太抬举小生了,敢问先生高姓大名?”

白袍客道:“曾公子若肯答应在下之请,在下自当如实奉告,否则,徒然贻羞而已。”话峰一转道:“曾公子雅人,在下不敢以金银这些俗物玷污曾公子令名,故特意从家乡带来唐宋名画十轴、宋版珍本百卷,曾公子请看。”起身从书案上取出一个卷轴,准备展开给曾渔鉴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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