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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从别人口中听到赞美蜀王的词句,那是常有的事儿,也谈不上怕马屁或是如何,毕竟是君上,但谢临云听到许青珂说这种话,总觉得其中有几分意味深长,细思之下又想不出其他。

“那许兄觉得是谁故意传出这等消息来将我们蜀国放在架子上烤?”

许青珂却是挑眉看向谢临云,“你不去问你的师傅,竟来问我?”

“我的师傅孟松林是前宰相,但体质一直不好,便是将我委托给他的好友教导,但两个老师都曾说过,少年者从年老者学的只能是知识,只有从同龄者身上才能学到真正的经验。”

这个说法倒是有几分意思。

“所以你是要赖上我了?”许青珂皮笑肉不笑的,让谢临云表情有些尴尬,但也正了正脸色,“不是赖,是你先走了好几步,而我刚要也被拨到御史台,为你下官,自然得跟你这位上官接触,有不懂的便问。”

对这谢家子,许青珂能看出他身上的稚子之心,那是拳拳报效国家为民出力的心,跟她不一样。

“你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不怕站错队?”

谢临云反而反问:“许兄要插手皇子争位吗?,还站队?我不过是屈从一个下官对上官的攀附之心罢了,就如你效忠君上,我随你,不也等同效忠君上。”

他也是玩笑话,许青珂但笑不语,暗道自己将来要做的事都比造反严重得多,何况什么皇子太子争位。

“你喜欢便好,只要知道你若是犯了错,我许青珂必然会第一个将你送进三司的。”

许青珂喝着茶,轻描淡写的,谢临云心中一紧,但也确定许青珂这是答应了,不由心里一喜,脸上也掩不住笑容,竟满口回答:“当然,是你送的我一定不会反抗。”

许青珂抬眼,谢临云反应过来,低头喝茶,当自己什么也没说过。

但等他再开口,却已经是敬词:“那许大人对于这次传言.....”

“渊”许青珂只吐出了一个词儿。

渊国?为什么会是渊国?谢临云不懂,他虽聪明,却自知没有许青珂那样的能耐。

“短时间便让消息传遍诸国,诸国乱了,对哪个国家最有利?又是哪个国家最有能力夺取最大利益?”

许青珂转着杯子,“渊最强,这点如今谁也不能否认,且渊对烨出兵太突然,准备已久,必然别有所图,如今跟烨国还在小规模战争,大局面上在议和,看起来是不太可能是它,毕竟分心两国国事不太可能。”

谢临云沉思,最后也点头赞同,“可没有证据,就算我们知道也没办法,相比怀疑渊国耍诈,《江川河图》更让人动心,世人总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许青珂也知道,蜀国也不乏老狐狸,像钟元那些人肯定能猜到是渊国最有可能,但没法解释。

“最大的难点就是《江川河图》本就属于我们蜀国,当年立国之初还以此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