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顺便把早上俞锡臣教给她的话重新复述了一遍。

俞锡臣怕她刚去不太适应, 连到了这里说什么话都给想好了。

两个妇女一听,忍不住一愣,其中一个接过她手里的文件看了看,然后哟了一声,“还是从省城过来的呢,不得了哎。”

旁边妇女也将头蹭过来看,但可能是不太认识字,眉头皱的深深的,还小声问身侧的人,“真是从省城来的哇,咋想不开来我们这里噻。”

“你这话讲滴,我们这里哪里差了?”

“啥子哟,你凭良心说嘛,我们这里有啥子好的?”

“有病噻,我干嘛要跟你讲?”

“……”

陈玉娇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因为听不懂,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俞锡臣还担心她惹事,她连话都听不懂,闹什么事啊?

不过好在她这人向来乐观,也就闷闷不乐了一会儿,随即想到要是别人让她做事,她就装作听不懂,这样也挺好的。

但她还是想多了,能在妇联工作的,几乎都是识字的,就算有的学历很低,字也认不全,但还歹也是接受过教育的,知道陈玉娇听不懂这边的话后,便用别别扭扭的普通话跟她交流。

早上第一个碰到的那个女孩子叫小郑,是前年过来的,工作两年了,可能因为她学历比较高,普通话稍微好一点,被副主任安排带着陈玉娇。

“我们这里的人不多,加起来就五个人,平时都是副主任安排事情,主任比较忙,经常要出去开会什么的,不常看到。”

“我就在左边那小屋子里住,你要是中午不回去吃,可以跟我一起去粮站那里,距离这边不远,那里有食堂。”

小郑的普通话也不是很好,很多字的音调发出来很模糊,但好在能听得懂了。

大概是第一次跟人用普通话交流,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细心跟陈玉娇交代,“我们这里事情有时候多有时候少,也得看情况吧,除了有些妇女过来求帮助的,也有的是我们从别的地方了解到受压迫的女性,主动去上门予以帮助,争取让更多女性自由平等。”

“我平时干的活是负责记录,把那些妇女受到压迫的事记在本子上,整理好后再给副主任去看,然后副主任安排人去了解情况,进行调解。”

“你今天就跟着我整理那些事情,最近农忙,几乎没什么人过来,过几天结束了,肯定就有不少妇女来了,到时候恐怕还忙不过来。”

有的妇女也不笨,见公社里的妇女队长解决不了,直接跑来找她们。

“那正好,我刚好趁着这几天跟你学学这里的方言,很多我都听不懂呢。”

“那没问题,你想学我就教你,好学的很,听着就会了。”

“嗯嗯。”

……

上午确实没人过来,陈玉娇就跟着小郑整理语录,都是一些妇女对所受到压迫的控诉,有被丈夫打的,有的是被婆婆欺压的,还有和隔壁邻居闹不和的……几乎什么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