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调查的人一走,陈玉娇以为接下来只要等结果就行了,哪知道过两天跟妇联主任去底下公社调解事情时,却不经意听到了关于俞锡臣的事。

“对噻,有人突然跑到我们家问咱们俞书记怎么样噶,奇奇怪怪滴,看着还有些不好惹咧。”

“那你们怎么说的?”

“能怎么说噻?自然说实话咯,咱们俞书记多好,自从来了泰安县,我们日子真滴好过了不少,以前经常饿的要死,还老是要干活,现在都能吃饱咯,一到过年那会儿还发好多粮食。”

“就是噶,我孙女今年读高中咧,上次考了第二名,她说也要考大学,要不是俞书记对咱们家的补贴,哪有钱给她读高中?”

“俞书记是好官,是真滴为我们着想,我还看到他亲自跑过来看我们插秧,还请了人过来看怎么种出更多的粮食,我们去年的产量都变多了噶,隔壁公社已经通了电,今年就要轮到我们了哟。”

……

你一言我一语的,全都是夸俞锡臣的话,陈玉娇听了后心里忍不住松了口气。

感觉也是自己误打误撞了,要不是自己经常在外面说,恐怕他们都不知道俞锡臣做的好事。

陈玉娇没再说什么,晚上一回到家就把这事说给俞锡臣听。

俞锡臣听了后脸色平静,仿佛早在意料之中,不过在听到底下人各种夸自己时,脸上还是忍不住带了笑。

随即解释给陈玉娇听,“刘立军也不是省油的灯,查到我头上也是迟早的事,我能举报他,他自然也能举报舅舅和我。”

“但这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他现在应该已经无暇分身将矛头对准我了,舅舅既然要举报,肯定做足了准备,就算有人来调查我,也不过是不痛不痒挠两下,算来算去,我俩身上唯一的污点也就是当时刚进省城那会儿在外面租房子住了。”

陈玉娇后来在学校工作,也不算是盲流,还有儿子户口的事,问题应该也不大,毕竟他们那会儿在省城读书,也说的过去,而且现在户口变成泰安县的了,就相当于以前做的那些是白费功夫,算来算去没什么影响。

至于租房子住,对外宣称是亲戚,虽然是污点,但同样也是优点,毕竟一个人身上要是太干净,反而显得有些可怕。

至少他在大事上什么都没犯过,一直都很爱惜羽毛。

陈玉娇听他这么说,心里松了口气,但随即忍不住问:“外公那里……”

外公还在被关着,俞锡臣现在能胜任泰安县的书记,会不会……

“没事。”

俞锡臣淡定的摇头,“外公虽然被关着,但却能经常与我们通信,就说明身上没有什么大的罪名,现在出不来,或许也只是外公不想出来,应该是时机没到。”

“与我的关系不大,不然上面早就出手了。”

“那就好。”

听了这话,陈玉娇才真正松了口气。

不过,俞锡臣不仅在泰安县被调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