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手,她过去加入周医生和付红的队伍。今天下午周医生带着付红整理上回采的中药材,有些晒干了放进中药柜里,有些准备做成药丸吃着方便。

陈叶云在家里忙完过来帮忙的时候,人正碾中药。一个小巧的石磨碾子,周医生把着上头的碾把转动,石磨沟子里放着晒干了的药材,这么一下下给磨碎成粉末,“周医生,我来,你先歇会儿去。”

她接过班,也依样画葫芦,有时候一只手碾久了发酸发痛,就换左手来,虽说没那么顺手能使劲,但总归能歇歇。

别看陈叶云和付红比周医生年轻不少,可周医生做起中药丸来那手上动作灵活得很。

“你瞧着是比之前有劲儿了。” 周医生又在一旁拿着筛子筛细末,间或看她一眼。

“天天抱湘湘呢,这丫头越来越重了,也练出来了。”陈叶云现在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拿东西也特别稳当。

忙了没一会儿,有病人来了,周医生去里头给人看病。那人今天正下地干活,突然手就不听使唤了,像是抽筋可又痛。

屋里周医生正给人按手,病人手掌放在桌上,她给扯了扯五指,扯了扯又往手指上捏捏,然后取了一根针,往上头扎了几下,再伴着给人按了按手掌上的穴位,没多久那人就一脸轻松地离开了。

付红朝里看了会儿,接过周医生的筛子一遍遍筛着,走到石磨碾子旁和陈叶云说话,“周医生真挺能耐的,那么多人来看病,我瞧着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她给人按按,再扎两针就好多了。”

陈叶云甩甩手松松筋骨,笑着回话,“那是当然,周医生这么些年治了多少病,感觉大部分病她都见过,都对付过。”

等周医生回来,付红凑上去说话,“周医生,你看看我这,都筛好了。”

周医生往里撇了一眼,瘪瘪嘴,“这么粗的末怎么做丸子,再筛两遍。”

“哎,我这还不够细啊?”付红伸手抓了一把起来,觉得已经够细了。

“听周医生的。”陈叶云忙给她使眼色,“我们哪懂那么多,听安排就是。”

付红这才把着筛子,继续筛,不过这人闲不下来,又问,“”周医生,你这都是你自己琢磨的啊?”

周医生把前面做的药丸给攒好,放进罐里,“那时候条件更苦,一根针一把草药走天下,自己不学可没人教。不过现在不同了,还要打针输液做手术,我这个老太婆都要被淘汰了。”

“周医生,你说什么丧气话呢,淘汰我们也不能淘汰你啊!”

陈叶云知道她愁什么,周医生年纪上来了,学习能力自然比不上年轻人,脑子没那么活泛,记性也不好,现在就靠着以前的经验在撑,因此她总是担心被高速发展的医疗技术给抛弃了。要是以后来卫生所看病的人,来十个她有八个都治不好,她可能得难受死。

“就你嘴甜,知道说些宽心的话。”周医生抱着大簸箕往外走,继续摆弄她的药材去。

“你们也得注意,上回发的赤脚医生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