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谢茉等喘息稍匀,便道:“你走第二天,李驾驶员送来一个包裹,从京里寄来的,应该是不知道咱家的地址,寄送到营部了。”

“我打开看过了,手表、围巾、京里特产点心、钱和各类票、工业券……零零总总一大编筐,东西我都没拆,原封不动被我收在置物架上了……”

喘口气,谢茉声音全然平稳起来:“还有一封信,我没看,放在书桌抽屉里了,你能把我素描画翻出来,想必那封信你也见着了。”

停顿两秒,谢茉装作稀松平常问道:“你拆开读过信了吧?包裹是卫老寄来的吧?”

卫明诚“嗯”了一声。

谢茉悄然拿眼盯了卫明诚两眼,却见他眉心起了一道浅浅折痕,抿了抿唇问道:“我把包裹拆了,没关系吧?”

作为后世而来的人,谢茉把见到快递包裹就手痒的习惯也带了过来。

应该等卫明诚回家再一起开包的。

谢茉眼睛睁得圆溜溜,眼巴巴看向他,好像因为拆了他的包裹而感到愧疚不安一般。

见状,卫明诚哑然失笑:“当然没关系。”

顿了顿,他略微敛了敛笑容,认真而专注地回望着谢茉:“咱们是夫妻,不必分你我。”

谢茉眼睛就燃起晶亮的笑意。

扬眉,目光不着痕迹地在谢茉脸上流连一圈,卫明诚波澜不惊道:“既是爷爷寄来的,便收下吧。东西该用的,该吃的吃。”

不知是刚洗完澡的缘故,还是因为方才俩人的亲吻,谢茉脸颊如同才露尖尖角的荷苞,浅白中透出一点粉红,剔透纯粹的溜黑眼珠儿仿似把洗澡间的水汽带了来,水润润地,盈盈看向他。

面对这样情态的谢茉,即便他心存戾气,也会消弭于她润黑的眸色里,更何况,他种种愤懑尖锐在和谢茉点滴相处中渐渐磨平,他已和爷爷通话修好,虽然收爷爷的东西,他心里仍有点磕绊,但总要迈过去的。

认识谢茉,让他心胸更开阔包容了。

卫明诚不动声色吁口气,笑说:“爷爷在信里让我带他向你问好,问我们过年能不能抽空回京里一趟。”

谢茉诧异:“让我们回京?”

卫明诚颔首表示肯定:“嗯。”

谢茉一滞,旋即把问题踢给卫明诚:“我看你意思。”

卫明诚默了一瞬,缓缓开口:“我再看看。”

停顿两秒,他解释似的说:“还要看上头领导安排。”

谢茉看破不说破,笑眯眯点头:“嗯嗯!”

见有人比自己情绪起伏更大,谢茉登时不烦恼了,反正她自觉她这个“丑媳妇”还算能拿捏场面,见谁都不怕。

谢茉忽然想起一事,问卫明诚:“对了,包裹上的地址……”

她话没说完,卫明诚已知晓她意思,主动给她解惑:“地址不是爷爷的住址,不会暴露我们之间的关系。”

想来也是,若是地址不对劲,军区早该传出相关风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