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些都相对来说丰富了她的人生,让她回忆上辈子,会觉得,也并不全都是悔恨,至少她提升了自己。

这辈子,那些曾经做过的自然不会再做了,但是无论走到哪一步,妈妈说的话倒是有道理,学了本领是自己的,还是得好好学习,为自己谋取一个好前途。

第二天,林望舒过去了一趟学校,正在办着手续,估计再过一周就可以正式去上班了,而陆殿卿三叔第二天也要来提亲了,一切都是那么顺遂。

晚上时候,家里人回来,都有些激动,觉得家里一下子许多大事,林观海把门票的事和对象说了,据说对象高兴得要命。

小提琴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伙未必懂,但知道是外国人头一次来中国表演,这就听起来很有面儿,至于去红塔礼堂,那就更不一样了。

林观海对象肖爱红就是一生产线普通工人,这辈子都和那些好事不沾边,现在她突然要去红塔礼堂了,别人都羡慕得要命,她当然也高兴。

林望舒听着林观海说这个时,想象了下肖爱红高兴的样子,心里也觉得暖暖的,那个嫂子其实人还不错,有点爱叨叨,但和自己哥哥谈了好几年,是个细心体贴的人,后来就那么一跤摔下去,一尸两命,想起来就特别难受。

这事太心酸了,也是因为这个,她总下意识对生孩子有些害怕。

她甚至想着,她和雷正德都没毛病,她之所以一直没孩子,也许是因为她害怕,所以孩子不敢来。

林望舒咬了咬唇,收起了思绪,想着只希望她扑腾这一辈子,让那些轻易逝去的人能留在人间。

将来日子会越来越好,他们也能享受更多,不只是音乐会的门票,还可以坐小轿车,可以坐飞机,可以看到更多更美好的未来。

晚上时候,陆殿卿来了,大杂院里多少都猜到了,有人从窗户里探头出来看。

陆殿卿只是淡淡地和人颔首示意,之后便进了林家门。

林家那间外屋已经用刷过了,亮堂了很多,而原来陈年的纱窗换过了,床上也换了新床单,昏黄的电灯下,一切都看着焕然一新。

桌上摆着的是竹皮儿暖壶,一把印了大海航行靠舵手的茶壶,看着很是体面。

关彧馨一见到他,便热情地招呼他坐下,又让林观海赶紧沏茶,当即说起第二天陆殿卿叔叔过来的事。

陆殿卿三叔确实是忙,就算是这次为了侄子的事特意过来,其实也是有些公干,所以会赶在明天上午过来,过来后,大概留在中午,中午有个饭局,便先离开。

关彧馨听着,其实想着是省了午饭的麻烦,不过还是道:“那也得留下吃个便饭。”

客气了几句后,关彧馨便对旁边的林望舒说:“你还有什么事要交待的?”

刚才陆殿卿和家里人说话,林望舒一直小板凳坐在旁边没吭声,现在听到这声音,才道:“我也没什么想法……”

关彧馨这才笑望着陆殿卿:“小陆,那你还有什么要交待的,你要和望舒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