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姓潘,叫潘云怡,邹然她丈夫老乔介绍来的。她每天晚上抽出2个小时的时间给大闺女辅导作业,为此徐川付出不菲的金钱。

果然,知识就是金钱。

再叠加时间,就是不菲的金钱。

潘老师家住不远,每天自己骑自行车来,到了九点时她的丈夫就会准点接她,做了几个月后双方都满意彼此。

徐川敲门,无声地把西瓜轻轻放在书桌上,又端起闺女的杯子给她添了半杯牛奶,而后静悄悄出门。

夏夜的风很容易把头发吹干,程宝珠将头发留到了腰间。徐川估计有点轻微的恋发癖,前两年学习工作两手抓,程宝珠嫌长头发麻烦就剪了学生头,徐川每次摸她头发时都得唉声叹气,如今看着程宝珠的头发时嘴角竟能上扬。

瞧见程宝珠又在镜子前照来照去,徐川洗漱完一激灵:“你不会是又想染个什么色了吧?”

“要不然嘞!”

程宝珠得意洋洋,心说这次回家总得让村里人看到一个不一样的程宝珠对吧。

徐川无奈:“忘了你上回的金毛教训了?”

程宝珠放下脸,转过头来阴测测地盯着他看,小声嘀咕:“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自己能在同个坑里摔两次吗?

当然不能!

她考察许久,决定换一家。

比起三年前,首都中可多了不少店,其中理发店亦或者是发型店简直遍地生花。瞧着水平算是首都城顶尖的店离这儿可远了,程宝珠想着自己明天有空得开车去才行。

徐川自知劝不动她,于是问:“所以你这回又想染个什么颜色?”

程宝珠又转头,眼睛亮晶晶:“紫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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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川:“……”

他望天,让他想想老叔公今年几岁了,82了吧,也不晓得回去会不会吓到老人家。

第二日,清晨。

不需要送孩子上学,两夫妻能舒舒服服地睡个自然醒。

徐川如今上不上班其实全看他心情,心情好时就去菜馆中做半天的菜,想咸鱼躺时就待在隔壁药膳馆。他能在药膳馆的天台竹椅上躺半下午,大伞一撑,也不怕太阳晒。

程宝珠有时真是羡慕极了,中医大夫可谓是越老越吃香,不出意外的话她估计得干到老干到干不动了才行。

不过她的工作压力也减轻不少,不仅因为多了个坐馆大夫,还因为李红英。李红英在她身边待好几年,每天跟着她看病开药,加上这姑娘也有点儿天赋在,所以不出意外的,她能帮程宝珠分流掉一部分的病人。

虽说一天天的依旧忙个不停,但轻松的忙与忙碌的忙还是有那么点稍稍区别。

“今天想去干啥?”徐川没起床,把降温铁疙瘩的温度又下降两度问刚醒来的程宝珠。

程宝珠脑袋还未彻底清醒,想好几秒呆呆说:“我得去染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