址在村西田野那头的大片空地之上, 那处地方原来是个荒地, 旁边有座很是平缓的小山,山上种着低矮的杨梅树与枇杷树。

程宝珠在刚穿越那两年,还来过这里采果子,果子味道确实不错。

不过这些果子树已经被迁移了大部分,就怕有学生嘴馋爬到树上采。

而果林旁边就是她去年设计的小操场,大闺女还没进学校门呢,大老远的就指着小操场说:“是乒乓球桌吗?”

“是嘞!”

说完,程宝珠牵着大闺女进门。

学校大门是大铁门,铁门旁边有保安室。进门是个小空地,空地中心有棵大榕树。榕树是原本就在这儿的,因为人家年龄大,也没有贸然把人家移开或者砍掉。

绕过榕树,从缓坡阶梯上去有个岔路口,直走就是大操场,往左拐有间面积稍大的平房,这是食堂,让外村学生中午吃饭的地方。

她们母女俩直走,到操场后便能看到崭新的教学楼。

大闺女眼睛瞪大,很是惊喜说:“红色的,比我们学校还新!”

那可不吗,刚建好的!

操场宽大,标准的周长四百米。在两侧还有一条走道,这会儿走道边上竖着一排排通知栏。

走道连接大厕所和教学楼,经过走道,她们来到教学楼底下。

教学楼底下有一片长势茂盛的草坪,坐下去扎屁股,还有好几棵桂花树,和那块巨大的石头。

程宝珠咽咽口水,心说徐川难怪累成那狗样,这石头可真够大的。

这石头明显是一石两用,不仅辟邪,上头还刻着字。

不是什么驱邪的字,而是校训。

小学校训真不能复杂,人家小学生理解不了。

当初支书打电话来问徐川,徐川搞得像是接了天大的任务,整宿整宿地翻书。如当年给大闺女取名字般,今晚决定好,明早再推翻,半个月了还没定下来。

他酷爱古文,然而却对自己没啥清醒的认知。从《论语》看到《道德经》,看两页就眯眼犯困打瞌睡,程宝珠简直无话可说。

程宝珠当时翻个白眼,抽了他的书:“省省吧你!都说大道至简,小学生们恐怕连笃行积微的意思都不了解,更别说一个句子就夹着三个生僻字的古文了。”

“那你说,我前两天让你来,你又嫌烦。”徐川委屈。

程宝珠心虚地挠挠脸:咳咳,我当时不是没想好吗?

不过,她挑挑眉,如今想好了。

只见,她拿起笔就十分潇洒地在白纸上写道:“我要做个爱国的人;我要做个自信的人;我要做个诚实的人;我要做个上进的人。”

徐川:“……就这?”

程宝珠瞪他:“嗯呐,怎么啦?这是第一人称,人家小学生好代入!”

你还不屑了还,她就觉得,用各种词,都不如简单的句子。

得,徐川无言以对,就这样吧。

他要是敢说什么嫌弃的话,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