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楼轩窗都开着, 可以看见一楼大厅有许多几案长席, 有许多客人跪坐其上,正攀谈饮酒。

门前二十多个小二,各自殷勤接待客人。引导马车牛车,牵引马匹骡子,不管你行装是否寒酸,一概笑脸迎人。

果然,大地方、大客栈,气象就是不同。比那墙上凿洞出卖客人皮相的小破店强了千百倍。

嗯,比起来,这就是这个时代的超五星级……说不定都算六星、七星大酒店了,应该不会有“偷拍摄像头”了吧?

一个小二一见三人牵马过来,马上笑吟吟地迎了上来,目光在三人身上微微一扫,见这两男一女,两个带剑,一个佩刀,衣装轻便,步伐轻灵,便道:“三位客官,可是来岐州参加‘选贤大会’的么?”

谈羲茗讶然道:“选贤大会是……”

陈玄丘截口道:“赞贤大会?是哈!我们正是来此参加选贤大会的。”

那店小二一听,更加热情了:“姬侯传下旨意来,但凡是来岐州参加选贤大会的,住宿饮食,俱都由朝廷负责,全都安排在玄字区,你们三位?”

陈玄丘道:“小二哥安排便是。”

店小二点头哈腰地道:“好嘞,三位这边请,登记一下门派及姓名,便可入住了。”

小二又唤来一人,给三人牵走了马,留了个号牌给他们,陈玄丘三人便跟着店小二向长长的柜台走去,就见许多佩剑持刀、形似武人者俱都围在柜台前办理登记。

谈羲茗小声道:“玄丘哥哥,原来你来岐州,是参加选贤大会的么?”

陈玄丘摸着鼻子,小声地道:“我哪知道什么是选贤大会,不过我要做的事十分隐秘,这选贤大会既然是公开对天下英雄的,我们且混进去,也好隐藏行踪。”

殷受兴高采烈地道:“对,还省钱了。”

陈玄丘和谈羲茗同时看了他一眼,殷受认真地解释道:“有钱和乱花钱是两回事,节俭和小气是不一样的。”

柜台前许多人混乱地站在那里,三人只好站在那儿等着,就听旁边一个肩后背剑,杏黄剑穗飘洒在肩头的武者道:“姬侯一向求贤若渴,不过这等声势浩大的‘选贤大会’,却是头一遭见,我看整个姬国修真习武各大小门派,都派了人来了。”

另一人便道:“你说习武之人,亦或是修真小派派人来,我倒理解。可那修真大派,不会派人来吧?他们看得上这世俗的权柄和富贵?”

旁边一人便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姬国各大修真门派,确实都派了人来,就连相邻的宋国,都有一些修真门派来了人呢。”

先前那人便道:“不错!那些修真大派,或者不在乎世俗权柄,可是西极海叟,飞熊先生驾临岐州了。飞熊先生的相卜之术天下无双,道德文章垂汇范天下,那是大智大贤。若能得他一语点评,立刻就能名扬天下。那些修真大派,不在乎世俗的权柄与富贵,可这名儿,也是在乎的。”

另一人听了便搓搓手道:“这样的话,我们这三脚猫的功夫便不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