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霄和碧霄一宿没睡,她们就守在静室门外,饱受煎熬,露水已打湿了衣衫。

等到天明,陈玄丘走出静室,向她们怪笑一声,扬长而去。

二女抢进房中,只见云霄躺在榻上,衣衫已然穿好,但脸色黯淡,两眼无神,腮边挂着一串清泪。

琼霄和碧霄见了,心中大怮,扑上前去,抱住云霄放声大哭起来。

可恶啊!那狗贼……碧霄咬牙切齿:“我要杀了他!我要去杀了他!”

云霄是替她受过,这让碧霄更加的难受。

然而,当她冲出静室,看到天空中陈玄丘乘着龙辇,领着黑犀、哈什蟆等人腾云而去的仪仗,却是心头一寒,脑海中不禁又想起了陈玄丘昨晚威胁她们的话。

陈玄丘坐在龙辇上,冷冷地向下望了一眼,目光与碧霄一碰,碧霄娇躯一颤,不由自主地跪到了地上。

陈玄丘眸中闪过一抹失望,压力还是不够啊。

陈玄丘摇了摇头,车驾向远处驶去。

碧霄跪在院中,崩溃地大哭起来。

她对自己嫌弃到了极点,我为什么要这么懦弱,我死都不怕,还怕他什么!我好无能啊!碧霄痛苦地捶打着地面,号啕大哭。

一棵小树、一头羊驼,静静地站在一旁。

一阵风来,小树轻轻弯下腰,用柔软的枝叶轻轻拂过她抱头痛哭的手,将那血肉模糊处,染上一层药香,迅速开始痊愈。

羊驼则凑到她身边,低下头,在她身上蹭了蹭,拱了拱。

……陈玄丘一早就接到消息,西天三佛,率八千余佛兵,已经抵达北极天,并凭空生造了一处飞岛做为据点。

你们不愿来见我?

那我去见你们好了。

陈玄丘屁颠屁颠地上路了。

惧留孙听说陈玄丘一大早就来拜见,心中稍感满意。

自在王佛又如何?

本座的资历比你要老的多!年轻人,要懂得尊老敬贤的道理。

既然你来拜见,那本座便给你个面子,出帐迎接一二吧。

于是,惧留孙、马元、毗卢三位佛陀,便带着一脸倨傲的笑意,迎出了帅帐。

龙辇从空中降落,黑犀和犀族的其他三名勇士,四个身高丈二的魁伟大汉,将那缰绳一解,卡扣一扳,竟把那乘辇抬了下来,架在了他们肩上。

四个身高丈二的大汉,再把乘辇往肩上一扛,坐在乘辇上的陈玄丘就从丈八高处,俯视着惧留孙、马元和毗卢,微笑地向他们轻轻招手。

“玄丘重伤未愈,无法行礼,还望三位佛陀恕罪。

三位佛陀远道而来,真是辛苦啦。”

惧留孙的脸皮子一阵抽搐,本来对这个杀死了他徒儿土行孙的自在王,心中就颇感厌恶,这下子更加憎恶了。

……西天佛兵赶到的消息,很快也传到了天河水底的天一神宫。

太白真君大喜过望,立即敲响聚将鼓,请来诸位真君、大将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