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谋算的李晓林并不突兀的□□来,满脸真诚的恭维道。王林夫人站在自家丈夫身侧,扫过比李大人笑得还真诚的、拉住宋夫人寒暄的李夫人,心里微微不屑。

还真把人当傻子不成,宋夫人能让宋大人如此上心,想是不会没有一丝手段,先前面上一团和气,暗里故意拉拢别人冷落宋夫人,真打量宋夫人瞧不出来?

苏婉心里如何想,并未透漏分毫,表面上还真的半点都无不耐烦,拼演技她自认为不输于李夫人,不过她跟李夫人走的不是一个路子。

李夫人是亲和派,见人三分笑,而苏婉自来脾气不算顶好,便没为难自己,在人前都做一副直来直往的性格,此时便不着痕迹的将手臂从李夫人手里抽出来,李夫人嘴角一滞,苏婉却已经笑了:“李夫人下回无事,记得去府上找我打牌,三缺一很久了。”

李夫人遂又恢复了满脸笑意,心想黄毛丫头果然心思浅,连这个耐力都没有,嘴上仍热情的道:“那就说定了,改明儿定去叨扰。”

宋子恒那头还在你来我往的客气,寒暄的差不多了,便道:“廖公公路途奔波劳累,若不介意寒舍简陋,今日便在此歇一晚,也好让我们为你接风洗尘。”

“大人如此盛情,咱家也就不客气了,在此先谢过宋大人。”

得了牌匾的几位富商极有眼色,闻言连忙道:“何至于叫宋大人破费,我等已在酒楼包下位置,只等请公公和众位大人落座了。”这些富商是琼州最有钱的,舍得大价钱捐官,统统都得了个员外老爷名头,虽无实权,却也不是平头百姓,故此自称“我”。

宋子恒也不跟他们客气,稍微沉吟一二,便颔首了。

不过宋子恒得了圣旨,须得妥善安顿好,他便亲自回家了一趟,其余人等先去了酒楼。

一家人刚坐回马车,大牛便来到车外道:“老爷,夫人,方才驿差交给小的几封书信。”

宋子恒和苏婉都没说话,宋良辰掀开了车帘,伸出白嫩嫩的小胖手,乐呵呵将书信接了过去。

苏婉见他一眨不眨盯着信封,不由笑道:“瞧得这么认真,可认得上头的字?”

宋子恒已经从他手里将信都抽走,顺带轻轻敲了下他的头:“信封都拿倒了。”

苏婉不由失笑:“良辰还没开始识字呢。”

“我要看,爹爹!”

一共四封信,宋子恒拆了两封家信,另外两封被宋良辰抢了去。

“爹娘说大哥已经和岳父出发了,现在家里无人照料,二哥便回去了。”

苏婉问:“二伯回了老家,京里可还照料的过来?”

“估摸着京里岳父他们安顿好了。”宋子恒伸手揽了苏婉,将她靠到自个儿肩上,两人一起看着书信,世人都爱报喜不报忧,宋子恒写回去的书信,也自来是一切都好,与宋家寄过来的有异曲同工之妙,总而言之就是收成好身体倍棒。

宋老爹和宋母他们显然更关心宋子恒,再一次在书信里问良辰时,顺道提到他都这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