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火锅,辣得温书直掉眼泪。

热气腾腾中,大家都一样,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这样的辛辣,让她想起回不去的故乡,还有永远留在地震中的父母。

鼻间酸涩,笑着哭,她也没让人察觉出她的异样。

她以为自己已经能很坚强了,十几年过去了,她早就无坚不摧,也再不会提起那事了,黑暗中的人已经习惯黑暗,她固执地抓住最后一束光。

盛京延,她永远喜欢他。

阙姗关心她,拿餐巾纸凑近来给她擦眼泪,“原来我们书书不能吃辣呀,以后不点了。”

梁霄给她倒了杯西瓜汁,“太渴的话可以喝这个。”

温书咬着牙,她摇摇头,“不是不能吃辣。”是回忆太苦了。

端起西瓜汁她一口喝完了,虽然是冰的,但心却暖乎乎的。

原来这是被人以真心对待,被人关心的滋味。

那晚他们三人彻底玩熟了,吃完火锅又去看江景,在江边吹风,江面上波光粼粼停泊着货船。

阙姗托腮,轻轻开口:“好久没这样无条件信任别人了,书书,你不要觉得我莫名其妙呀。”

娱乐圈鱼龙混杂,很少有人值得付出真心。阙姗被背叛过几次,那些人或为名或为钱,总之不是真心待她。

所以阙姗在知道温书无所求后,她就决定,她要成为她的朋友。

温书感受到她手心的体温,轻轻微笑:“不会的,你是我朋友。”

梁霄拧着罐啤酒,仰头喝了口,他看向江面,静静开口:“希望我们都能自由。”

“干杯!”三罐啤酒撞在一起,气泡升腾,咕噜咕噜的。

那晚回家,梁霄和阙姗执意要送她,不得已温书只得报了个明园附近的小区。

下车后提着包在路边走,霓虹灯闪烁,街上车水马龙,这里离明园还七八分钟的车程。

这刻温书想起了自己停在空浮广场停车场的小mini了,她一手点开手机,美团叫车准备回那边去把车开回来。

刚下单才想起自己了喝一罐啤酒,现在脑袋一直晕乎乎的。

找了把椅子椅子坐着,温书吹着路边的凉风,看着手机上一点一点驶近的汽车图标,还有点发懵。

不知道在那坐了多久,大概是两分钟,又或者三分钟。

温书看见路边一辆车牌号为四个一的车子驶近。

在车流中前进,在她面前停下。

车窗自动降下来,温书看见盛京延的侧脸。

他一手搭着方向盘,一手夹了支烟,指尖燃着火星,骨骼修长的手搭窗户上。

“盛京延!”酒壮人胆,温书直接喊出他的名字。

手机预约的司机也到了,一直给她打电话,手机不停震动。

然后温书就接了,说话慢吞吞的,上一句接不了下一句。

“我在,我坐椅子上呀。”

“去空浮广场,哦,我不去了,我老公接我来了。”

“我叫的单,我不记得了啊。”

“你说什么,什么,什么我听不清啊。”

黑色世爵停靠在路边,盛京延就这样坐在驾驶座冷眼旁观了她接电话的漫长两分钟。

开着车出门,喝醉了回来,车还弄丢了,坐椅子上用自己喝醉酒的思维试图和别人讲道理。

越来越能耐了。

敲了敲烟身,一截烟灰散落,盛京延懒散地吐了口烟,看向温书的眼神沉寂无比。

低沉冷然的嗓音响起:“玩够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