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很聪明,统统还是别多事,当个啥都不知道的崽崽就好。

两人放下手里的活,跟在卫老太身后,去了吕家。

吕家这会儿正热闹着,因为自家老表在村里偷小孩,吕家已经两天没开门,只家里的几个女娃,出门割过几背猪草。今儿要不是有蛇蹿进了屋,大人小孩都被咬了,这吕家大门怕还不会打开。

红蛇有毒,但只是微毒,只要发现及时,被咬后将毒血挤出来,再敷上驱毒的蛇草,一般就不会有事。

到底是一个沟子的,锅子头几个把吕家院子里的蛇弄死后,便去后山挖了一些蛇泡草和猫眼睛的根,捣烂后给吕家被咬的几个敷到了脚上。

敷好后,大伙也没散,七嘴八舌的议论起了这事。

“周柄贵,是不是你干的,偷你家三柱的是朱标强,又不是我们,你放蛇咬我们干什么,有本事,你去朱家放蛇啊。”吕家二媳妇,搂着同样被蛇咬的吕和平,恶狠狠地刮着院子外一脸幸灾乐祸的周柄贵。

西口市这边,红蛇比菜花蛇还常见,大家见怪不怪,都知道这蛇不怎么咬人,只有惹到它了,它才会伸嘴。

大冬天的,家里却蹿出来几条红蛇,长点心的,都知道这事不正常。吕二媳妇就觉得,这蛇,肯定是周柄贵报复他们,捉来丢到他们家的。

周柄贵被吕二媳妇的话,给弄得懵了两下,回过神后,勃然大怒,“老子放蛇?刘芳,说话得讲证据,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放蛇了,老子昨天从东阳大队回来,就去了老丈人家,刚刚才回村,你倒是说说,老子哪来的时间放蛇。”

说起这事,周柄贵就是气。

三柱被朱家那黑心肝的弄了,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朱家不陪钱,为了小儿子的命,他只得去找老丈人和大舅子,想让他们帮下忙。

今儿一早,那边凑了七十多块钱给他,他拿到钱回村,刚经过吕家门口就被扣了一口锅。

妈的,吕家就没一个好东西。

“除了你,还能有谁这么恨我们家。”刘芳认定蛇是周柄贵放的,红着眼睛,一副恨不得撕了周柄贵的模样。

周柄贵呸了一声,奚落道:“鬼知道是谁,你家婆子缺得事干得多,心肝都被毒沁过,你去公安局问问她,看她还得罪过谁。”

“周柄贵,你咋说话。”吕老二听到周柄贵说自家老娘,眼睛一瞪眼,大声喝道。

“我咋说话……”周柄贵呵呵一笑:“老子说的是人话,只有畜生才听不懂。得了,我可没功夫在这里和你们扯皮,吕大,吕二,你最好祈祷我家老三没事,不然,这事没完。”

“没完,老娘也和你没完,我要报警。”刘芳歇斯底里地冲周柄贵吼道。

“要报警,那就去报啊,冲老子吼什么吼。”周柄贵哼笑一声,转身便往自家走去。

他得回去把猪喂了,然后给医院里的媳妇送钱过去,才没时间和他们闹。

哼,朱家那边横,他弄不了他们,但吕家……

别说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