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走了近十分钟才上桥,视野也陡然开阔起来。

临江市这一段江面很宽阔,站在桥上往下看,连高大的渡轮都变得秀气起来。江水并不清澈,甚至还有些昏黄,在晨风的吹拂下,泛起一层层涟漪。

程蔓将被风吹散的鬓发拂到耳后,仰起头看着陆平洲问:“你以前来过这吗?”

“开车来过。”

“没下车走走?”

“没时间。”

“你平时很忙吗?”她记得他之前说过很少出去玩。

“不一定,一阵一阵的,大多数情况下假都能正常放。”陆平洲解释说,“我不是本地人,所以放假也很少出来玩,活动范围基本在驻地附近。”

“没有吧?”程蔓笑着问,“你之前不是每周都来我们饭店吃饭吗?”

陆平洲侧低着头看向程蔓,明知故问的她被看得心虚,假装若无其事地转过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他唇角翘起,身体□□,声音低沉道:“那是为了去见你。”

程蔓头转得更开,战术性摸头发。

轮到陆平洲发问:“上周我们见面前,你知道要见的相亲对象是谁吗?”

“你知道吗?”程蔓转回头。

“知道。”他坦然回答,“罗婶跟我说过。”

“哦。”她又把脑袋转向了江面。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陆平洲边说边绕着程蔓走了半圈,强势进入她的视野。

程蔓扬起脸,声音愉悦问:“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也猜不到。”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我想听你说。”

程蔓轻声回答:“知道。”

“哦……”陆平洲拖长声音,“也就是说,你知道我是谁才答应的相亲?”

他的眼睛长得很好,有点像丹凤眼,但双眼皮更明显一些,面无表情时很有气势,盯着人时又很专注。

以至于程蔓抵抗不住,转开视线才说:“你不也是这样吗?”

陆平洲举一反三问:“是,所以我可以理解为,相亲以前你就喜欢我吗?”

程蔓:“……”

……

到最后,程蔓也没有回答陆平洲的问题。

但她的态度说明了一切,于是直到走完长江大桥,陆平洲唇角翘起的弧度都没变过。

长江大桥很长,走完花了他们近两个小时,从桥上下去后程蔓两腿酸软,体力严重透支,实在走不动了。

陆平洲倒还好,毕竟是当兵的,这点运动量对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但为了照顾程蔓,他忽略了步行返回的选项,给出两个建议。

第一是找公交站点,坐车返回桥对面去找地方吃中饭;第二是找公交站点,直接坐车去吃饭的地方。

嗯,不管哪个建议,都要找到公交站点。

但……程蔓问:“公交站点在哪?”

问出这问题真不怪程蔓,临江市分为三个大区,每个区之间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