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思索的邱之彰此时终于发话了:“我对秦政不太了解,林强,你定。”

“我?”

“没办法。”邱之彰笑道,“陈行长肯定不是因为我才将秦政托付过来的,还能有谁?”

“……”林强这才反应过来,呆呆转望陈行远。

“嗯。”陈行远点了点头,“你定,林强。”

两任行长,将一切的决定权交在了林强手中。

两位秘书看在眼中,心中感慨万千。

林强思索良久,这恐怕已经是凌驾于信任之上的一种情感了,与立场身份无关。陈行远终究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秦政也算是个人才,邱之彰更不是那种心胸狭窄之人。

想到此,林强直言道:“秦政可以,袁冠奎不行。”

“哈哈!”陈行远闻言大笑道,“那便够了。”

“好,那小钱你跟人力打个招呼。”邱之彰也痛快,“约个时间见一见,看看职位薪酬上大家能否商妥。”

“多谢邱董。”陈行远行礼道。

“别谢我,谢林强。”邱之彰笑道。

“多谢。”陈行远转向林强,没有一丝架子,诚然点头。

“别别。”林强感觉自己有些受不起,“这对我们是好事。”

“对,都是好事。”陈行远笑了笑,双臂支撑起身体,作揖道,“终究是做成了一件事,那陈某就不耽误大家时间了。”

邱之彰也起身行礼。

茶餐厅门口,送走陈行远一行。

邱之彰看着车子渐行渐远,不禁叹道:

“小家伙夺权,选错对手了啊。”

“这相当于逼退托孤老臣了。”林强也为陈行远惋惜,“打得了天下,守不得江山。”

“呵呵,这也正常。”邱之彰玩味道,“陈行远在蓟京银行威望过高,守在一样地方担任高层几十年的人实在太少见了。既然那边已经是家族企业,就不能允许这种强大的派系存在,更不能任由陈行远提携亲信,在退休后留住这一脉。”

“这个是您想多了。”林强帮陈行远辩解道,“他基本……没剩下什么脉了,唯一的一个,恐怕就是秦政了。”

“哦?”邱之彰不解道,“在蓟京银行这么多年,没有自己的死忠么?”

“曾经,有。”

“摸不透,摸不透,难道真有这样纯粹的人么。”邱之彰摇了摇头,“说老实话,我险些接受他回降利率的提议,你会不会怪我心狠。”

“不,这点我也同意您。”林强无奈笑道,“当君子,就要装到底;做小人,就要坏到底。”

“又卖乖!”邱之彰指着林强晃了晃手指,决定解释两句,也算是拓宽一下林强的宏观视野,“提升利率这种短时间促进揽储的事,就算蓟京银行不做,我们也会考虑。毕竟他们是新兴的银行,贷款出路有限,但对于我们这种老牌银行来说,全国都是机遇,肯降低风险把控的话,每期贷出多少,权凭我们自己拿捏。之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