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副县长,再进入县委常委,然后是现在的常务副县长,谁能说的清他在县政fu内究竟安ā了多少自己的人?”

李芳卿皱眉想了想,然后道:“就从他敢在常委会议上公然和田冠军叫板的态度来看,只怕形势很不乐观,不过我认为这并不是什么难题,因为在机关单位里,哪里会有追随到底的死忠分子?”

“我也管了这么多年的干部了,对那些人明白的很,如果你的权势和地位还在,或者说还有可能被保下来,那么他们还会帮你说话,但是一旦事情已成定局的话,那么他们改换庭的速度,只怕会超出你的想象,更别说张贵生只是一个小小的常务,还并不是县长了。”李芳卿说,“所以我认为只要我们拿下张贵生,县政fu那边只要好好调理一番,还是能很快重新发挥作用,不会对税改造成什么阻碍的。”

“那公安系统呢?”夏言突然反问,“芳卿姐你可别忘了张贵生是靠什么起家的。”

夏言这句话无疑直指问题的核心部位,作为上一任的庐江县长,李芳卿当然清楚她这个外来户之所以可以和前任书记钱万载制衡,在很大的程度上,就是因为公安局这个政治战略要地,没有被掌握在他的手上,而是被掌握在了张贵生的手上。

对于钱万载为什么能容忍一个常委排名几乎垫底的副县长从自己手上抢走公安局,李芳卿并没有兴趣了解,不过她知道,既然张贵生是从公安系统起家的,那么他现在成为常务副县长以后,公安系统同样也不会放手。在他几年的经营之下,公安系统基本上就可以算是他的专属部了,当年钱万载面对的难题,现在就转移到了自己身上来了。

要知道,公安局可是政fu内名正言顺的唯一暴力机关,利用职权对于政治对手的家人进行三天两手的调查盯梢都是家常便饭,再从找找病挑挑刺什么的,这样下去长此以往,除非对方有通天能耐,否则就只有认输调离一条路可走。

也许自己和田冠军联手强行把张贵生拿掉,但是他会利用公安局怎么进行反攻,就不太好说了,同时,在庐江公安和检察院两个系统通常都是穿一条ù子的,政法委书记邬骏忠从来就是存在感很薄弱的人,天知道他是不是也和张贵生走到一起了。如果不是倒还好,万一要是的话,那么乐子就大了,因为检察院是有权对政fu系统进行监督和调查的,一旦检察院大张旗鼓的ā手,那么庐江县政fu以后显然就不用做事情了。

李芳卿思前想后,然后对夏言道:“我知道张贵生手中掌握的很多权力,对于县政fu未来的工作会造成很大影响,我也知道进行整顿的困难,但是我和田冠军都办不到的事情,他伍啸林能办到吗?”

“这不一样,”夏言说,“芳卿姐你是县委书记,他田冠军是县长,就算你们以前再怎么是一个战壕的战友,到了现在这个位置,也很难再保持一致了,尤其是芳卿姐你才摆了他一道,所以在张贵生被拿掉以后,他必然是要和你争夺张贵生原来的地盘的。芳卿姐你和田冠军一个书记一个县长,是庐江县的一二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