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在遗落之地的圣战中, 道门没有对邪魔外道宣讲“仁义”, 恨不得全部杀光。破天狼哈哈大笑,道:“好,老子干脆做一回婊子,给道门立一座大大的牌坊!”言毕,冲天而起。谁敢相信,狼人也懂礼仪?两名武道仙师早有准备。嗖……法箭离弦,却在空中化作了齑粉。举刀擎枪的护卫们根本不及反应,银光闪闪的白影已经像幽灵一般站立二十米外,昂然拱手道:“参见周王。”随着一阵磕碰的细碎声响传出,拱卫亭子的队伍收缩得更紧了。刀枪颤抖,如严冬瑟缩的刺猬。周海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不知道该喊“赏”好呢,还是“杀”好。定睛再一看,惊得面如土色。破天狼的指缝中,赫然冒出了一柄摇头摆尾的小剑,怎么垂死挣扎也脱离不了。亭中,老供奉的面孔憋得通红,头顶白气蒸腾,正急急念诵。瘦高汉子轻描淡写地用两指一拗,飞剑“咔嚓”断裂。再运力往地下一甩,伴随一声短促的啸鸣,飞剑彻底消失了。以武力碾压道术,以手指拗断法器,这根本不是一个层面的战斗!化丹上境的老仙师“嗷”地喷出一口鲜血,踉踉跄跄,身躯仿佛牵线木偶似的朝栏杆外栽倒。辛亏第二供奉眼明手快,一把捞回他。将法符瞬间抛离手,化作一片清光罩住了亭子。“嗷呜……”破天狼一耸身,重新回到了马背上,快得如同缩地成寸,喉咙里发出了一阵低沉的咆哮。妖风骤起。以十骑为中心,麦苗一圈圈倒伏,田中的武士一个个瘫软。清光碎裂,使团人仰马翻。空中传来一声闷雷般炸响,狂笑阵阵。“呔,冢中枯骨。今日不杀尔等,早晚必为所擒。哈哈哈……”音浪横扫四方,远近回荡。众人的耳膜差点被震破,乱哄哄爬起之后,隔了好一阵子还嗡嗡作响。十骑的背影只剩下了黑点,朝南而去。周海急忙叫太医来诊治挺尸一般的叔叔,站直了身躯整理衣冠,气得嘴皮子直哆嗦,连连嚷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这厮隐瞒修为,祸害人间。我要向道门告状,点他的天灯,废丹田,锁琵琶骨……”太监晕头晕脑,胡乱用拂尘去掸平龙袍的皱褶,被他恼羞成怒地一脚踹翻。一名武将连滚带爬地跑到亭子前,奏道:“大王,夏军肯定是抄小路进入了我国,继而转入田野疾驰。必有天大的阴谋,欲行不轨。待臣调军截杀……“周海面皮铁青,冷哼了一声。心道老子又不蠢,这还不晓得?你想截杀破天狼,还不知道谁杀谁呢,只能够请潇水剑派出手了。一名文官跳脚尖叫道:“他,他,他们是朝正南的方向跑。“众人一看,回过了味。周国的都城大封在东边,正南恰是华国的白沙城。瞅那伙人风驰电掣的速度,不消三四个小时就可以抵达。周海摆手止住了群臣七嘴八舌的议论,望向亭外。董仲不知何时跑去了华国官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