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季暖不明所以:“为……什么?”

昏黄的路灯洒在他慵懒黑发上,漾出的光如同湖面上的粼粼波光,眼睫下的暗影,总透着无端的魅,一身黑色的冲锋衣把禁欲感渲染到了极致。

季暖移不开眼。

她还是想笑。

想笑是因为眼前的男人。

两人还没拉开距离,他声音很小,但很清晰。

“不为什么。”傅斯朗放下手,把她乖顺的模样收入眼底。

敛起眸中潋滟水光。

他怕他控制不住要吻她。

脑子里都是第一次见她的记忆。

不是在第一节选修课上,而是新生开学第一天。

他被顾延强迫去社团摊位坐着,说是为了社团招生考虑,作为副社长的他也要付出点什么。

傅斯朗问付出什么?

顾延厚颜无耻强调,例如美貌。

为了增加社团在新生群体里的好感,他们也会帮忙搬运行李。

季暖那批来的时候,他正好分到帮她拿,可她好像不知道有学长学姐帮忙,一个人搬着箱子往宿舍走。

傅斯朗感觉奇怪,女孩长相明明很甜,性子却很安静,不和任何人交谈,默默走着。

他就跟了一路。

傅斯朗那一瞬间想到一个词——兰心蕙性。

和那时的她很贴切,那一瞬间,他嗅到的空气都是甜的。

人群中的她很安静,安静得过分。

当时也没多放在心上,后来的选修课开始,她的表现如一张白纸,承认激起了他坏心。

总想要在这张白纸上留下他的痕迹。

季暖没注意到傅斯朗的恍神,退回到原先和他的礼貌社交距离。

傅斯朗压下心口的占有欲,把烟丢到垃圾桶里,拎着袋子送她回宿舍。

因为先前肢体接触让季暖不敢走得太近,落了他半步,一前一后回到宿舍。

-

季暖回到宿舍,打开码字软件收到泱泱的邀请,她进了房间,同时间泱泱的语音发了过来,季暖戴上耳机接通。

泱泱无精打采问:“浮阳宝贝,你今晚要写很久吗?”

“嗯,王哥那边要得紧,写完再睡。”季暖注意到她心情不好,问道:“是遇上不开心的事情了吗?”

“嗯,有点。”泱泱苦笑一声。

季暖把脚本文件打开,拿过水杯去阳台接温水,边说:“说吧,我听着。”

听她说完这句话,泱泱吸了吸鼻子,她难受说:“挂科了。”

季暖:“……”

看来挺严重的。

“没复习好?”季暖小心翼翼问。

泱泱:“嗯……不知道为什么,那天考试一个公式没想起来。”

季暖记得泱泱是学制药化学的。

“你该不会考前……追星了?”季暖回到宿舍,拉上帘子开始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