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也是,怎不见他的侍儿呢?容奴才去嫡小姐院里叫人,四小姐不妨在湖边先坐下歇歇。”

顺德匆匆离去,妤卉在湖边水榭坐下,望着山上的亭子发呆。

不一会儿那姚氏竟被冻醒过来,他打了个冷颤,站起身,出了亭子下了山,去了山的另一侧,似乎没有注意到园子里已经多了一个人。

妤卉见他离开亭子,心想人家走了她也无需避讳,不如趁机上亭一观,眺望全园景色岂不妙哉?于是也没等顺德,自己信步而上,到了亭中。

妤卉方在亭中站稳,就听到切切私语之声从一处柱脚传来。她好奇心起,悄悄挪过去,发现这一处柱角旁的石地铺面有一处破损,露出一个孔洞。私语之声正是从这孔洞传出。这山不高,可能修建的时候为了增添趣味,在亭子下面造了山洞。

妤卉没打算偷听别人**,发现了孔洞后,反而想着避开。不过在山洞中说话的人多半没想到正巧有人在山上亭子中,说话的声音越发控制不住,因激动而更加清晰。

那是个女子的声音恳求道:“子梦,你就从了我吧。反正大姐已经不在了,没人照顾你。日后这妤家都是我的,你若跟了我,我早晚会给你正名分,省得你守寡一辈子。”

妤卉心中一惊,听出说话的正是自己的二姐妤蔚,另一个在听的莫非是姚氏?

一个男子的声音颤抖着说道:“妹妹请放尊重一些。我毕竟是你的姐夫,你不能有此荒唐念头。”

妤蔚笑道:“子梦,你比我还小一岁,不及与我大姐拜堂洞房就守了寡,你愿意如此过一辈子,没有女人疼么?你还不知道男欢女爱的美妙滋味吧?只要你从了我,我保证你会恋上这滋味。我也不会亏待你,等我得到家主之位,谁还敢拦着我收你入房?你当我的侧夫,总比为死人守寡强许多吧?”

“我虽是庶出,却也懂得男儿处世的道理,知道好男不侍二妻,更何况自古妹继姐夫就是**。妹妹莫要欺我,请放我离去,否则我宁死也要保全名节。”

妤蔚见自己的花言巧语不能奏效,语气立刻变得强硬,连带动作将姚氏圈入怀中:“子梦,你这么美,我好不容易等到今天这样的机会,不一亲芳泽,怎么能放你离开?”

妤卉没想到二姐居然如此好色,光天化日在后园调戏姐夫,应该是蓄谋已久吧,或许就是她故意支走了姚氏的侍儿,否则姚氏怎会落单?倘若两人你情我愿,妤卉也不打算破坏别人好事,毕竟姚子梦身世可怜。可现在明明姚子梦不愿意,妤蔚是强行逼迫,想占便宜,妤卉不能袖手旁观置之不理。可她只有十二岁,不懂武功,在妤家还没有站住脚,贸然出头,恐怕并不稳妥。

恰在此时妤卉从亭中看向园门,只见顺德带着一名侍儿赶来,那侍儿手里拿着披风,神情焦急。妤卉心思一动,放声喊道:“顺管事,我在这里。奇怪,刚才我看见姐夫下了山,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人影?”

妤卉是扯开嗓子喊,声音很大,她相信在山洞中的人也能听清。

姚子梦惊觉亭子里有人,想喊救命,却被妤蔚捂了嘴威胁道:“子梦你不要怕,也不要乱叫。今日你我在此私会,我已经摸了你身子,亲了你的脸。若是被人知道,我顶多挨顿板子,而你就会丢了名节甚至性命。你若想活命,最好按我的话做,一会儿我会放手让你出去,你假装什么事情也没发生把他们引开,我先藏在这里等你们走了再离去。”

姚子梦满心委屈却没有别的法子。他答应了妤蔚的条件,擦去脸上泪痕,整理好发髻衣衫,踉踉跄跄从山洞中走出。

此时顺德已经上了亭子,对妤卉说道:“四小姐,这亭子下边有个山洞,或许姚氏去了洞中,咱们找找看。”

妤卉心想妤蔚还算聪明,知道遮掩丑事,而且似乎没有发现她在上边能偷听到洞内的谈话。不过此事不失为一条把柄,好好利用的话说不定能妤蔚将不再是威胁,能成为同盟。她故意磨蹭了一下。等到姚子梦出了山洞,神情恍惚地向湖畔走去,妤卉才出了亭子下山。

姚子梦走到湖边并没有驻足,妤蔚觊觎他的美貌不是一日两日,以前只不过是暗中口头骚扰,现在发展到公然调戏搂搂抱抱想占他便宜。他在妤家无依无靠,无力反抗,能逃开今日,躲不过明日,早晚会落入她手中名节不保。以后日子该怎么过?他一时想不开,“扑通”一声跳入湖中。他心想,也许只有死了,才能逃避无望压抑的生活,寻得解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