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从那个温暖地怀抱中脱离, 变成规规矩矩的跪姿, 毕恭毕敬地说道:“主人,下奴已经没事了。”

阿黎这哪里是没事的样子?分明是大大有问题。妤卉心中苦笑,正要张嘴说些安慰的话,脑海中却突然响起了姜博士的声音。

“于心悦,我现在正启用脑波联络与你通话。你只用想一想就能与我沟通。我们刚才已经确认,系统遭到病毒攻击,请你上报异常情况。”

妤卉将阿黎地问题如实反映了一遍,特别提到起因很可能是金任氏给她地那封密信,并且将自己推测金任氏为非法入侵的可能也讲了出来。

姜博士顿了一下,无奈道:“于心悦你地确很聪明。你那个世界里的金任氏已经被黑客控制,我想那封密信就是黑客发动病毒攻击的载体。”

“既然你们已经发现了问题,为何不及时阻止?”妤卉抱怨道,“现在阿黎怎么办?不会是被病毒搞的数据格式化,我之前的那些努力全白费了吧?”

“这个你不用担心,病毒还没有那么强大,最多是暂时屏蔽阿黎的记忆,而且应该也不会完全屏蔽,他多少有对过去的一些印象。这样就算我们不用技术手段处理,理论上你也能帮他恢复记忆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姜博士大言不惭地解释道,“据我分析,黑客这次有针对的打击,目的就是为了破坏你在虚拟世界的进度,影响你的实验情绪。既然是实验,为了将来这个系统顺利推行进行商业运营,抗黑客打击也是我们研究的一项重要工作。当然从技术层面防范化解是主要途径,另一方面就是考察实验体的容忍底线,推出一些虚拟世界补偿措施,顺便增加一点趣味性。”

“一点趣味性?”妤卉忍住要抓狂的冲动咬牙切齿道,“姜博士,这么说我这个实验小白老鼠当的很出色了?亏我还那么信任你,以为你暗示我去敲金任氏的竹杠,是给了我什么好处,原来你是故意让我去触怒那个黑客,引发危难,你们才能更有针对性地破解病毒程序吧?”“于心悦,这是你充当实验体的责任。”姜博士软硬兼施道,“再说以你的聪明才智,那个世界里应该没有你摆不平的事情吧?”

妤卉知道自己也就只有言语上抱怨的权利,她身为鱼肉,人家是刀俎,她除了逆来顺受能有什么办法?她转向更实际的问题:“那么阿黎什么时候能恢复?那个黑客不会一直存在,伺机偷袭我吧?”

“这个黑客比较强大,技术手段上我们暂时没有方法对付,不过现实世界物理手段应该能够控制他不会再危害到你。至于记忆屏蔽病毒,除了攻击方式比较特别还带着自毁功能。如果我们强行清除,也许会完全破坏阿黎已形成的记忆导致不可修复的问题。我们正在研究解决方案,这需要一定时间。一旦有结果,我会立刻通知你。”

“那么这段时间我只能干等着么?我可否尝试主动对阿黎进行心理辅导,帮他恢复记忆呢?”

“于心悦,理论上你说的方法是可行的,不过我有一些担忧。据我对那位黑客的了解,他编的病毒已经突破了新的层次,甚至可能会有自主进化功能,通过吸收主数据体冗余的负面信息变得更强大更难清除。我个人建议你即使很想尽快帮阿黎恢复记忆,也不能操之过急拔苗助长,应该减少刺激循序渐进。“你的意思不会是说让我将之前那套培养手段再重新演绎一遍吧?阿黎现在明显退回到三年前的自卑状态。”

“你如果怕麻烦就耐心等几天,什么也别做,等我们技术手段处理。”姜博士轻轻叹了一口气,心虚地安慰了几句,便匆匆结束了脑波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