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宗的关系,没想杀钱保旭的,此时看她对阿黎出手越发狠辣,一副想将阿黎置于死地的样子,心中恨意顿生。

杜泽看出妤卉面色不善。劝道:“元帅。天剑宗想必就只来这七人,咱们一通乱箭射过去。钱保旭必死无疑。您下令吧,莫要错过良机。”

妤卉转头轻声道:“杜将军,若是放箭,阿黎也没有活路了。”

杜泽现在已经知道阿黎是文武全才,又与妤卉有名有份有女儿,妤卉舍不得看他去死,是人之常情。但是不放箭,以钱保旭的武功,虽然受了伤不过脱困而去的机会还是很大,阿黎说不定还会被当作挡箭牌掳了去,那样更是生不如死。于是她继续劝道:“元帅,用阿黎的命换天剑宗掌门地命也值了。您千万不能心慈手软。”

此时阿黎又挨了钱保旭一掌,唇角血流如注,右臂豁开一条鲜红的口子,衣衫被血水染红大片,换了左手持剑勉强抵挡,看样子支撑不了多久。

妤卉心疼得握紧双拳,指甲刺入掌心流血而不自知。她咬牙道:“不得放箭。”

杜泽故意装没听见,举着令旗的手僵在半空,想是要等着妤卉回心转意。

钱保旭的耳朵比旁人灵,打斗中将妤卉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她察言观色,猜出妤卉定然舍不得阿黎。她桀桀怪笑,趁阿黎气力不支之时发出全力,擒住阿黎受伤的右手,内力一吐,直冲阿黎的内腹。

阿黎内伤外伤交加,眼前一阵发黑,喷出一口鲜血,摇摇欲坠,身体顿时落在钱保旭的掌控之中。

杜泽一看不敢耽搁,举起令旗,示意士兵开弓放箭。

妤卉却一边抓住了杜泽的手,一边高声喝道:“不得放箭!”

妤卉这一声喊,颇有气势,不怒自威,从她身上散发出一股凛冽寒气,逼得人不由自主就听命而行。杜泽只觉手臂一软,令旗让妤卉压了下去。

众人不敢不尊元帅的号令,大多数人及时将弓弩收住,不过也有几人紧张过度,手指一颤,箭扣滑脱,飞矢直射钱保旭。

钱保旭用阿黎地身体挡在前胸,轻身一纵拔地数尺,向西南岸边倒退飞掠。

阿黎内息受制,手足无力,宝剑脱手,已经无力抵挡迎面而来的箭矢。任由那几根羽箭穿透血肉钉在身上。其实钱保旭能够错开角度,避免阿黎受伤,不过她是故意要试探妤卉的态度。

让钱保旭很满意的是,妤卉居然真就为了阿黎,阻止了手下继续放箭。钱保旭更是嚣张道:“妤卉,你若想让阿黎活命,明日午时只身一人去西南白桦林中等我,你知道我要地是什么。”

“好!”妤卉拼命稳定自己的心神,冷斥道,“钱保旭,倘若你让阿黎有半分闪失,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钱保旭只当妤卉不过是说两句狠话,她内伤比表面上看起来严重,眼下顾着逃命没空搭理别的事情,跃上河岸之后,就锁了阿黎经脉将他负在背上,向着与黎洛约好的接应之地仓惶逃去。

钱保旭逃得匆忙,完全来不及考虑另外四个门徒的生死。那四人见师傅弃她们而去,顿时泄气,除了一个有骨气的一直拼杀到力竭而亡,剩下三个撑不住纷纷弃械投降,让妤卉的兵将捆绑结实封了武功看管起来。

妤卉先是吩咐影柳带了斥候尾随钱保旭,接着一刻也不耽误,将梁爽和杜泽召集在身边,连夜商讨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