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黎并没有因为鸾鸣的骄横而气恼,他猜测影杨应该知道更多内情,他此刻不能上车探望,不如让影柳通过影杨打听情况。所以他恭顺地请示道:“殿下,那让影柳留下护卫吧。奴这就随侍殿下散步。”

鸾鸣知道影柳是妤卉的影卫。阿黎这样提议。他没有异议。其实他隐约听说了阿黎和影柳是被妤卉派去平城,打探苏眠遭绑架的前因后果。阿黎回来了。想见妤卉,除了牵挂妤卉的安危,可能还有重要的情况汇报。但是妤卉昏迷多日,鬼伯说她如果清醒,身体反而会剧痛难忍,他怎舍得吵她醒来?另外鸾鸣也存了私心,不想让阿黎有更多的机会与妤卉单独相处。

阿黎多日不曾睡觉,一路风餐露宿,身体其实已经十分困乏。他强撑着陪伴在鸾鸣身侧,为的就是从鸾鸣那里打听到妤卉出事地因由。他小心翼翼问道:“殿下,刚才听您说您也中毒了,究竟是什么人做的?可曾查出凶手?”

鸾鸣摇头道:“心悦昏迷不能理事的状况目前只有随军少数高层将官知晓,对旁人一概秘而不宣,怕的就是引起前宣国那些人地动荡。追查下毒的凶手一直是暗中进行,这才第三日,还没有眉目。不过我怀疑是原来那个伺候在我身侧的侍人,我已经让人将他看管起来细细拷问。”

阿黎比鸾鸣更清楚时局,他脑海中迅速盘算了一遍,就锁定了几个目标。他试探性地问道:“现在日常军务都由谁来做主呢?孙羽仙在何处?”

这些情况鸾鸣倒是不曾想要隐瞒阿黎,在他的观念里,阿黎也是妤卉的男人,他们共同侍奉一个妻主,大立场上一定都是站在妤卉这边的。何况阿黎跟随妤卉的时间比他长,他也想要找到谋害妤卉的歹徒狠狠惩治,与阿黎共同商量事情并无不妥。

鸾鸣如实说道:“孙羽仙也已经被看管起来。鬼婆婆片刻不离心悦,一直守在车上,影杨隐身暗处帮衬。对外公布只是说心悦偶染风寒声音嘶哑不便说话,需要休息静养,暂时见不得风,将官们各司其职,如实在无法决断地事务再来车旁汇报。现在暂时由鬼婆婆藏在车里假称传话,实则代为做主。但是有些公文积压,除了印章还需要心悦亲笔签字认可,耽误不得。”

阿黎皱眉思索了一下,低声说道:“殿下,奴习练的是主人的笔迹字体,或许能暂时撑一阵。只是为何鬼伯那等医术,都无法治好主人?如果是药物不够,奴可以四处搜寻。”

鸾鸣精神有些恍惚,自责道:“都是我不好,没有老老实实待在车里,总是想去前边找心悦。其实我只是要当面向她道歉,求她原谅。她宠爱你,我应该容忍,与你好好做兄弟才对。”

阿黎怕鸾鸣因为情绪激动对身体不利,万一鸾鸣陷入自责之中说不出有用的情况,那还是白白耽误时间。他劝慰道:“殿下,您的心情和委屈主人都是理解的,她这几日不肯见您,恐怕是有别地顾虑。您讲讲中毒前后地情况吧,或许奴能帮您分忧,找到凶手的线索。”

齐王和妤卉,两个鸾鸣最敬爱亲近地人都昏迷不醒,以往陪伴他的侍人有可能涉嫌下毒的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