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不喜欢他情有可原,是他做的不够好。如果他按照妤卉期待的,认认真真习武。至少掌握一门高超的技艺,会否就能在妤卉心中占下一个位置呢?

妤卉留了一个心眼,让影杨将鸾鸣房内的熏香换成了安神催眠的,鸾鸣累了多时,原本想回房休息片刻。换过衣物再去看望妤卉,结果直接睡倒无知无觉。

暂时解除了鸾鸣地威胁,妤卉小憩片刻后首先要见的就是逝水。她想从逝水那里求证两件事情。其一是关于鸾鸣是否中了摄魂术,其二就是关于苏眠突然失踪的内情。

天色黑沉,已是掌灯之后的时辰。

阿黎扶着刚刚清醒的妤卉靠在床边。多日来妤卉吃饭喝药更衣洗身,诸多生活琐碎,阿黎都是亲自侍奉。这些本该由侍儿做的事情。一向被人伺候惯了身为皇子的鸾鸣自然没有阿黎做的纯熟。所以鸾鸣抢不过阿黎。阿黎做起来也是甘之如饴,极为珍惜能照顾妤卉地机会。

逝水得了妤卉传唤。毕恭毕敬来到正房东屋,请安问候依足了侧夫的礼数。

妤卉打发走闲杂人等,为了节约清醒的宝贵时间,也不兜***,直接开门见山问道:“七郎,你是不是对鸾鸣用了摄魂术?”

逝水作出幽怨表情并不否认道:“妻主大人,奴家这样做也是奉了圣命,为了咱们这个家和睦太平。而且奴家只是顺水推舟稍微给了殿下一点心理暗示,殿下若是丝毫没有动心,便是再高明的手段也没用的。”

妤卉叹息道:“无论我当初说过什么,现在我请求你解开鸾鸣地心魔。我无法爱他,不想看到他在我身上浪费大好的青春年华。”

逝水微微一笑有恃无恐道:“妻主大人,奴家学艺不精,并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解除当初的心理暗示。”

妤卉猜逝水不会轻易妥协,他如此有恃无恐定然有别的目的,所以她咬牙道:“那么你就对鸾鸣再施一次摄魂术,让他移情别恋。我定然会大方与他和离,两不纠缠。他休妻,你不是也少了压在头上的正夫,能过得更轻松么?”

“对同一个人用两次摄魂术,很容易让那个人的心智陷入疯狂混乱。”逝水幽幽道,“妻主大人地命令,奴家身为侧夫自当遵循,可是奴家目前仍然是为圣上办事地。奴家不敢对圣上最宠爱的儿子做这种危险地事情。”

妤卉眼睛一瞪,质问道:“你这是不肯答应了?”

逝水见妤卉真的恼怒,顿时变得十分恭谨,低眉顺目道:“妻主大人,不是奴家不答应,是奴家做不到。”

妤卉怒从心起,再不留余地直接逼问道:“那么苏眠遭遇绑架失踪多日,以你的能力都查不到半点线索,也是你做不到么?或者根本就是你做的?”

逝水的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他不及掩饰,就被妤卉看得真

妤卉心中一寒,颤声道:“七郎,难道真是你做的?是圣上的命令么?为了什么?她想要什么?你想要什么?”

逝水愣了片刻,抬眼盯着妤卉怔怔出神,喃喃道:“妻主大人,有的时候人太聪明看得太清楚反而会多了很多烦恼。如果你笨一些傻一些,奴家随便敷衍的谎话,或许会哄得你很开心,不是么?”

若非妤卉此时下身动不了,她定然要冲上去揪住逝水的衣领狠狠逼问苏眠的下落。她现在唯有抓着阿黎的手,紧紧贴着阿黎温暖的胸膛驱散心头的冷意。她不解道:“七郎,这一次你提个条件,我想要的是苏眠与他的孩子平安,你想要什么?或者说圣上想要什么?只要你说出来,我做的到,就都会尽力而为。”

逝水扬起尖翘的下巴,脸上的表情充满自嘲,淡淡问道:“妤卉,你是不是从来没有信过我会真心帮你?你是不是从来不认为我这样的人能因为爱放弃一切?你只想与我做交易对不对?我嫁给你是命令是交易,我留在妤家是为了别的目的,总之不可能是因为你,对不对?你甚至没有耐心听我解释。你知不知道,我也是一个活生生的有喜怒哀乐的人,一个嫁给你想一辈子守着你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