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心头多少还是有些担忧。皇子改嫁这种事情很难成真暂且不提,但是想要休掉鸾鸣同时摆脱逝水的纠缠实在不简单。妤卉有心,他们两人一起努力,却未必扛得住皇室和舆论的压力。

妤卉明白阿黎心中的担忧比表面上看起来更重,她除了诈死撂挑子带着阿黎跑路还没有想出更稳妥的办法,所以刻意回避未来地艰难险阻,转开话题道:“阿黎。鸾和还与你说了什么?他怎么与妫家的人遇上的?”

“这事情我本是要旁敲侧击问他地。不过他并未打算隐瞒,还主动提起与妫家偶遇的经过。他说妫家那些人原本押着一对父子去往别的地方。而他是离家多日怕被追踪。故意挑小路走错过了宿头,饥寒交迫晕倒在山林中,偏巧被捡到的。他贴身带着皇子玉牌,妫家那对人的首领曾在宫内当差,看破他身份,才将他留下照顾,顺便盘问了情报。”

妤卉听到“父子”这个词的时候,十分敏感,禁不住问:“那对父子不会正巧就是苏眠他们吧?”

阿黎点头道:“妫家的人刻意阻止鸾和殿下与那对父子交谈,白天那人总是昏睡在车中,夜晚鸾和又被人灌了安神药不得清醒。唯一生活作息不受控制的是尚在襁褓地小婴儿,可惜孩子太小还不会说话。妫家那些人自然也不会主动提起关于那对父子的身份。不过根据鸾和殿下的描述,从容貌上看应该十有**就是苏公子。”

苏眠身材高大眉目俊朗脸庞棱角分明,性情刚毅洒脱,在世俗眼光而言是丑男,只看一眼就能留下极强的印象。被妫家的人押送,同行还有一名男婴,还能是谁呢?

妤卉关切道:“鸾和是哪天与苏眠他们父子分开的?他可知妫家人将苏眠送往何处?”

阿黎皱眉道:“殿下说他们只同行了两日,就在一个小镇上分道扬镳,妫家另派了四名仆从将他护送到嘉陵关,至于那对父子去了什么地方他不得而知。看护他的人故意误导,不让他辨明方向,他是到了咱们军中才知道此处是嘉陵关。我询问了殿下,他离家后走到哪里,与苏公子分开后又行了几日,以此推测大概方位。我认为极有可能苏公子就被藏匿在嘉陵关一带。”

“那咱们派人仔细搜索,会否能找到他们父子?”妤卉激动地说了一句,又冷静下来,“可找到他们,现在恐怕也无法妥善安置。刘铭地立场不明,战事究竟怎样走势都还不清楚。贸然将苏眠接到咱们身边,或许让圣上失了信任。”

阿黎抿了抿嘴唇建议道:“要不然咱们先找到苏公子被藏在什么地方,想办法联络上,暂时按兵不动。他日也好寻机出手相救。”

妤卉欣慰道:“如此甚好,等影杨他们回来,我仔细安排一下。”

次日清晨,妤卉收到逝水发来地飞鸽传书。

传书中确认了刘铭的清白,不仅与五皇女没有往来,与太女和齐王党都不曾有交集,刘铭地追求比较单纯,就是想靠积累军功重振家门声威。总体而言,刘铭属于中立派报国型大好人才。

妤卉满心欢喜,看来自己运气不错挑到了宝贝,嘉陵关这趟没有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