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有赢没有输（下）
“沙沙，你说马局长为什么会这样大力地扶持我？”想到了要这么说，凌霄说出口的同时也开动了车。
沙沙稍倾身双手托着车前面板，歪头看着他迟疑了一下后说道：“是你人好被马局长相对了啊，还能是什么原因？”
“有这么简单吗？那你知道不知道其他人都是怎么认为的？”
“他们说过，是你的酒量和人品很与马局长投缘，马局长正需要你这样的一个外地人，便用了你。既然用，当然不能白用你了，要给你也分一部分利益。”
“呵呵，可马局长帮我帮得太多了，还帮我建了销售站，这个人们有议论吗？”
“哦，对了！有一次我跟黄经理他们四个在一起吃饭，他们又拿我和你的事取笑我。现在忘记是谁说了一句，说有几天还误会了马局长。我问误会了什么，说话的人马上把话扯到一边去了，莫非？”
“没有莫非，是事实！我和马局长的关系与跟你的关系一样，不然马局长怎么肯这样帮我？”凌霄不想兜弯子了，知道沙沙的确成了他们的挡箭牌就行了。
“啊！？”沙沙惊讶地叫了一声，瞪大眼盯着凌霄。冰雪聪明的沙沙，在凌霄开始问话时就想到了这方面，但她不敢相信像马局长那样的人会做出这种事来。
凌霄瞥了她一眼。笑问：“奇怪吗？”
沙沙忽然笑了，因为她随即就想明白了。马局长虽然贵为局长，但也是有血有肉有七情六yù的女人，迷上凌霄有什么奇怪的？
“不奇怪。只是有点不敢想像。哥，你真厉害呀，居然把马局长迷住了！”沙沙有惊诧变得兴奋了，“你知道吗？别看马局长在酒桌上，还有在和人们闲聊的时候看上去挺随和，在单位就可凶了，谁如果事情办地不合马局长的意，半点都不留情面。就连黄经理跟了马局长都多少年了。如果把马局长交代的事情给搞砸了，马局长对他都一点不客气，就我看见就被训了好几次。哥，你能跟马局长成了情人，真是太了不起了，人家真想知道你是怎么迷住马局长的。可你肯定不会说的，人家也不敢问。嘻嘻，真好奇啊！”
凌霄当然不能把那经过跟她讲出来。心里再次感叹沙沙对自己的痴情，并得意地想象马君茹训人时候的模样。在他的印象中，马君茹在属下面前只是很有威仪，其余都是风姿绰约仪态万千地娇媚女人的形象。听沙沙这样一说，便很想更多地了解马君茹，让沙沙介绍几件马君茹训人的故事。
等沙沙叽叽喳喳地讲了几桩之后，他们也回到了时装店的院内。凌霄坦然告诉沙沙现在就要去见马君茹，等明天来送她上班。沙沙哪敢跟局长大人争？很乖地说好，话语和表情看不出半点的怨气，与他热烈地亲吻之后，下车后挥手说了明天见。
从这里到别墅就几分钟的功夫，凌霄在出了这向阳小区就给王叔他们打了电话。让他们把门打开。开车进了大门，车灯照耀下看到马君茹的皇冠车已经停在院内，他把车与皇冠车并排停下，这时候已经是十点半了，一层客厅还有朦朦胧胧的灯光，二层黑漆漆地。王叔告诉他马君茹已经休息了。让他上去时脚步轻点。
一层的灯光进去后才看到是楼梯平台上的灯光，他还真是放轻脚步上去的，等到上到拐弯地灯亮着的平台，抬头就看到穿了一身粉sè睡裙的马君茹，正抚着楼梯扶手笑盈盈地迎候他。
“该表扬你，回得挺早嘛。”马君茹的声音低沉而欢快。
“呵呵，好不容易才脱身，他们不到十二点肯定不回去。”凌霄也是不由地小声说话。
等他一上去，马君茹就欢喜地接过他的包，拉住他的手到了更衣柜前。出来迎候他时已经拉开了柜门。还把他下午穿的拖鞋提前取出来了。他脱了上衣，马君茹像大姐姐，但还是像等来了情人的小女人，面带温情欢喜的笑容帮他把上衣套到衣架挂进柜里。
想着沙沙刚才讲得那些，凌霄很难把眼前这个温柔美妇人与那个威严女局长联系在一起。看着她这样子，凌霄又得意洋洋了，一块要到西面属于凌霄地卧室时，弯腰抱住她光滑的一双裸腿把她竖着抱起来，闻着她身上浴后的清香，左手也向上探去。睡裙里居然是最诱惑人的真空，顺着光溜溜的大腿一下就摸到两瓣光滑细嫩的丰臀，然后听到了一声欢快地轻轻娇笑。
“搂着沙沙跳了一晚上的舞吧？看看你身上的味儿，扑鼻的香水味儿。”凌霄不置可否地嘿嘿笑着抱她进了屋内，她探手打开灯锁住门，见凌霄还要往里边抱她，急忙制止。“凌子，先放我下来，快去拉住窗帘。”
凌霄答应一声把她放到大床上，然后跑到窗子前拉住了外面那层暗红丝绒百褶窗帘，返过身见马君茹下了床，在酒柜前弯腰找酒，他便
前换了一身睡衣进卫生间洗漱去了。
他是拿了一瓶洗面nǎi出来的，素雅的床罩已经卷到床尾，与床一样宽大的洁白被子也掀起来了，马君茹背后垫了枕头靠在了床头上，手里优雅地端了一杯琥珀sè的洋酒，见到他手里的洗面nǎi，双眸发出动人的光芒。
“茹姐，开电视看看吧，他们说今天闹得更厉害。”
马君茹冲他娇媚地笑道：“算了，就那么回事，看了影响情绪。”
凌霄“哦”地答应一声，放弃了取遥控器地打算坐到了床上，把马君茹一对比沙沙她们大一号但也jīng美纤巧的玉足抱在了怀里，准备用洗面nǎi搓揉这对特别敏感的玉足。他把洗面nǎi直接挤到一对玉足的足背上，一手一只开始往匀了涂抹，看着面带妩媚笑容凝视着他地马君茹。还惦记着晚宴上他们议论的事，笑问道：“为啥会越闹腾越厉害呢？”
“幕后有高人在策划呗。”马君茹淡淡地回答。
这一句让凌霄生起了好奇心，惊异地问：“幕后真有人策划？”
“是呀，从古到今、从中到外，任何运动一般都有幕后策划者，特别是政治运动，更是有人在jīng心地策划。实际上，绝大多数人都是不知底细傻乎乎的盲从者。真以为是给他们反**。”
凌霄更加惊异：“难道真的不单纯是反**？”
马君茹被搓揉得舒服极了，便想延长这美妙的享受，决定跟他谈谈：“傻孩子，哪有那么单纯。我问你，受**之害最深的应该是谁？”
凌霄思索片刻答道：“肯定是普通的老百姓，也就是那些最普普通通的工人和农民。”
“对啊，可为什么受害最深地不跳出来闹事？反倒是对**之害感受最不强烈的学生先起来了？”
“就是呀，为什么呢？”
“凌子。要懂得和学会分析事物深层的东西，不要被表象所迷惑。就像你说的，农民和工人按说是感受**之害最深的，也理所当然是最痛恨**的。可为什么他们不闹事呢？”
“呵呵，他们这几年小rì子过得不错，没那个闲心吧？”
“对，就是这个理。自从改革开放以来，农民最先得到了实惠，土地承包给个人之后，绝大部分农民温饱有余，有很多的还发财致富了呢。只要乡村干部的**还没达到剥夺他们种地权利地地步，他们还能在自己的土地上zìyóu耕作。秋天丰收了能吃饱穿暖就是他们最大的愿望，其他的他们才不cāo心呢。对于工人呢？一样是吃饱穿暖地最低要求，满足了这个最低要求，谁没事干了冒那个风险去？在改革前，工人们挣着几十年不变的死工资，靠那点工资艰难地养活着家人。你家里就是这样吧？”等凌霄点头后，马君茹接着问，“可你父母那时有起来反对的念头吗？”
“哪能有呢？就像我岳父家，一家六口仅靠我岳父那点微薄的工资，rì子过得相当苦，可那也比村里的农民还强点，就是很多干部家也一样，哪会有那念头？”
“就是，那时候那么苦都没有那念头，从八五年以来工人的工资大幅增长。加上实行了效益工资还能领到加班费和奖金之类的，收入和生活水平在这短短的几年都有显著提高，他们比过去过得好多了，哪有理由去闹事？可这些该闹事的不闹，不该闹事地却闹起来了，你好好想一想，能不奇怪吗？”
凌霄发表着自己的认识：“呵呵，我认为这是因为学生们都是热血青年，社会的正义感和责任感特别强烈，所以对这几年**的rì益严重和社会的不公才痛心疾首。加上忍受力不强特别容易冲动，想通过这种方式来拯救国家和民族。”
“嘻—，你真傻，和他们一样，最容易被人当枪使了。凌子，我给你讲一些情况吧。”
凌霄认真地为她服务，同时看着她美丽的容颜开始认真听讲。
“你应该知道，这几年不仅下边人地思想很混乱，连上边人的思想也很不统一。改革开放走过十年，在继续要改革开放这点是达成了共识，但怎么往下走却很有分歧。代表xìng的大致有这几种，一种是要采用循序渐进的方式，社会各方面大的架构轻易不做变动，逐渐地变革；一种是要加大变革的力度，尽快从根子上解决中国的问题；一种是要彻底变革，也就是要全盘西化想拿来现成的先进经验。我用传统的分类法分一下吧，第一种就叫保守派吧，第二种可以叫左派，第三种就是右派。近几年左派和右派都很活跃，而且左派在力量上占据了上风，加快政治体制改革实行党政分开就是这股力量的产物。但保守派对这个有看法，他们还是要绝对地领导权，认为这样就削弱了绝对领导的权力，就有失去权力的危险，便开始阻挠这一进程。可右派方面也竭力反对左派的做法，他们认为只有走全盘
是解决中国问题地根本之道。”
这些话题对于凌霄来说很新鲜。听得入神手里的活儿有点怠慢，被美人笑嘻嘻地用脚捅了捅才醒悟，忙地又卖力搓揉起来。
“在这三种势力中，最没有权力的就是右派，但他们在这几年也集聚了较强的势力，尤其是在文化和宣传领域，觉得可以加强推广他们的思想了，想让人们早rì认可。这样。他们一边宣扬西方思想，一边口诛笔伐现在的制度，把现在制度说成是**之源，是阻碍社会进步的绊脚石，说的一无是处之后让人们更容易接受他们地理念。但近年年来开始受到强有力的遏制，特别是去年以来被狠狠地批判了。这就让他们面临抉择，要么从此闭嘴，要么争取到话语权。争取话语权也就是争取政治权力啊，怎么争取？惟有夺权！怎么夺权？谁的权掌握的好好的肯让他夺？这就有几种途径，一是拉拢现在掌权的人，这条比较捷径。但很难。二是搞大规模运动趁乱掌权，这便是现在这种局势的真正来由，反腐只是冠冕堂皇的借口，也是最能鼓动人地说词。”
马君茹举杯抿了一口酒润了润嘴唇又道：“难道他们不喊反腐，上面就不反腐了吗？党政分开，党要管党，要集中jīng力从严治党，这就是反腐啊！**是这两年才有的吗？我是文革时代的高中生，高中毕业必须到农村接受再教育。可我因为家里有权，别的同学都到了艰苦地山区，我却留在了这南关村，而且还在村里干得是会计，农活一下也不用干，不到一年家里就给我弄了一个名牌大学的指标走了。那不是**吗？呵呵，不过那是叫不正之风，还不好意思叫**。还有，他们这次的气势，像是非得逼人一下把**铲除，这现实吗？如果是要依法治国，就是明知这人有**行为，也得按照法律程序来查处吧？不能有人告他**就把他抓起来吧？他们现在的样子，让我看这明显是借反腐造声势来要挟，达到最后夺权的目的！”
凌霄听着思考着。还觉得真是这个理，插话问道：“茹姐，那他们能成功吗？我们该盼望谁是最后的赢家呢？”
马君茹舒服地挪挪身笑道：“我不看好他们能成功，别看现在闹得轰轰烈烈，可最后乱的不可收拾时，恐怕也就是他们的失败之时。因为真正掌权地绝不允许那种情况发生，那样对国家对人民都是灾难。至于咱们盼谁是最后的赢家，当然是盼右派喽。别看他们现在打着反腐旗号，可真正按他们的来，到时除了不可能把有人已经获得的财富按**去收缴，还必然要全面私有化。在私有化的进程中，他们为了笼络民众争得民心，肯定要把国家的财产以某种方式分给民众。中国人口这么多，分到每个人头上能有多少？到时候还不是被掌权地和有钱人收购到自己的腰包？甚至可以采取欺骗掠夺的方式。反正不管怎样，老百姓还是老败兴，也许比现在还惨呢。但我不希望他们赢，因为中国太大太复杂，赢得结果恐怕就是国家的分裂和战乱，到那时就是有钱能怎样？被人哄抢了还说不定呢，和我心态一样的当权者很多，就是普通群众也不希望见到那样，好不容易安稳了几年，谁愿再回到动乱中？所以我不看好他们。”
凌霄被说的害怕，关心地问道：“那如果是别的派赢了呢？”
“呵呵，你放心吧，谁赢了咱们也输不了。如果是保守派赢了，这对咱们最好，因为赢得结果就是权力高度集中，绝对的权力必然要绝对地**，**现象肯定会比现在更严重，对于咱们有权力在手的人来说，这是最好的选择。左派赢了也没关系，大不了咱们急流勇退离开官场下海去，没有官位还不受官身地限制呢，活得逍遥自在也不错。”
凌霄纠缠在心头的绳结因为比较清晰地看到了形势松开了，呵呵笑道：“茹姐，真是让我茅塞顿开啊！我这些天还正为这烦心呢，正要向茹姐请教今后的路该怎么走。我这下知道了，不管怎么着，只要不发生战乱被一炮弹炸死就行。他右派赢了，咱们就明目张胆地捞取权力和金钱；左派赢了，咱们就下海经商，当逍遥王去；保守派赢了，咱们就捞官捞钱两手抓，两手都要硬！不管谁赢咱们都是有赢没有输，对吧？”
他说到两手都要硬的时候已经把马君茹逗得咯咯娇笑起来，等他问罢，伸手在他的脸上摸着夸道：“是呀，领悟的半点都没错。来，别搓了，跟姐喝一杯吧，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明rì谁赢输！”
凌霄兴奋地答应一声，可手并没有离开她的一双玉足，顺着光洁的小腿摸上去，人也向她倾过去，想讨要那种香艳甜蜜的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