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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听觉得黎棠是醉了,又觉得她没醉。

某些清醒的方面,格外清醒,做的事也绝不含糊,可眼神迷迷蒙蒙,仿佛蒙着一层朦胧水雾,脸颊上的潮红久久没有退散。

江听顺着她,满足她。

她这晚上,就没从江听身上下去过。

……

第二天早上。

黎棠在睡梦之中觉得口渴,皱着眉头缓缓睁开眼睛,发觉喉口发疼发涩,好像嗓子哑了似的。

再动一动手脚——

乏力,还有点酸。

她昨晚干什么去了?

打架去了吗?

黎棠抱着被子在舒服的冷气之中翻滚一下,觉得腰和大腿更酸。

她趴在床上,眼神怔愣愣的,出着神,直到头顶压下一道阴影。

视线稍稍上移,穿戴整齐的江听正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他穿了件挺阔休闲的衬衣,领口开了一个扣子,微微敞开,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

深色具有垂感的西裤恰好圈住他那截窄腰。

富有质感,轻熟之中又不失少年气。

尤其是微长的头发,稍稍遮住狭长的眼,唇边的似笑非笑,与十年前的他如出一辙。

黎棠眨巴眨巴眼,与江听对视着。

须臾之后,江听开口:“酒醒了没有?”

“我……”黎棠刚出声,就被自己被破锣嗓子吓了一跳,脸上露出惊慌。

“我嗓子怎么了?”

江听整理袖口,侧眼瞧着她,微微翘着唇角:“喊哑了。”

黎棠:“……”

为什么“喊哑了”这三个字从江听口中说出来,格外的……具有……涩……情……意味呢……

黎棠的脑子懵了一下,昨晚的一些画面砸进脑海,她更懵了。

她昨晚做了什么来着?

好像是让江听上面下面都要照顾,自己非要在上面,还用胸衣带子把他的手捆住……

救命。

这是她干的事吗?

“我昨晚……借酒行凶了?”

黎棠觉得昨晚不堪回首,弱弱地问。

江听笑了一下,垂下手,像是给出一个好评:“还行。体验感不错。可以给五星。”

“……”

黎棠的脸更红了,恨不得立即把脸埋到被子里。

她也马上这么做了。

但是江听没让她躲,弯身扯开被子,露出她的脸,对她说:“起床吧,我们要出去。”

黎棠还难为情着,声音都娇柔了几分:“去哪呀……”

江听:“见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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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是江爷爷的生忌。

江听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这个。

南城人一般只在死忌和清明扫墓,但是也有人会选择在故人生忌这一天前去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