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吧,我受着。

顾清淮坐在沙发,钟意面对面坐在他的腿上。

她穿他的卫衣当睡衣,用他的沐浴露洗澡,一定要被他的气息环绕着才能睡得安心。

顾清淮背往后靠,听之任之地抬高下颌,灰色帽衫领口,那修长的脖颈暴露在视野,一览无余。

那地儿的皮肤不见阳光般白皙,薄薄的皮肤下青筋蜿蜒。

视线往下,他平直的锁骨露出一点端倪,光影让那个越发深陷的锁骨窝显得愈发性感,好像在引人吻上去。

白天在特警支队警服笔挺年轻禁欲的顾警官,现在一副任君采撷的浪荡样子,美貌蛊惑人心,让她心脏砰砰剧烈跳动。

难怪电影里的吸血鬼喜欢咬脖颈,顾清淮真的哪儿哪儿都漂亮,每一处线条都正中她红心,她也很想在这儿咬一口。

可是顾清淮不情不愿又小气吧啦,现在只肯让她在喉结亲一下。

钟意想,下次再咬。

她侧头凑近,柔软的发丝蹭过顾清淮冷硬凌厉的下颌。

脸颊和他脖颈相贴,钟意微微启唇,温热呼吸落在肌肤,变成无法言喻的痒。

年轻警官睫毛轻颤了下,脖颈从没被人碰过的那块位置,被柔软湿润的嘴唇轻轻吻住。

他偏过头,耳朵尖儿迅速蹿红。

喉结在钟意的唇边滚动,一上一下的线条凌厉也隐忍。

“好神奇,”钟意指腹摩挲,醉酒让她胆大又直球,“又动了。”

她抬头,对上顾清淮凛冽眉峰下黑森森的一双眼,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好凶好危险。

她摸了摸他滚动的喉结,眼神干净得让人不忍心,问:“怎么了?”

顾清淮下颌清晰紧绷,语气恶狠狠:“早晚被你玩儿死。”

钟意抿了抿唇,还想往上凑,被他捏住后脖颈:“不准再亲。”

他的声音不像往常清润,沉沉的,警告她:“再亲有你哭的。”

钟意瘪了瘪嘴角。

玩也玩够了,闹也闹够了,今天的顾清淮好凶,像他在训练场上的时候。

那个时候她并不知道,“有你哭的”这四个字会成真,顾清淮真的没有在吓唬她。

-

特警支队的纪录片已经在制作中,钟意重新回纪录片中心上班。

其实还是有些不习惯,因为在过去整整一年时间里,她都和顾清淮朝夕相处。

偶有几个累到恍惚的瞬间,总觉得自己还在市公安局的会议室。

往窗外看去,会有十几米的索降的高楼,二十多米凌空架起来的彩虹桥。

顾清淮身穿七十斤的排爆服进行抗干扰训练,背景是滔天火光。

而他端着水银平衡仪走过独木桥,专注的眉眼有种危险而强大的吸引力。

好想他,钟意看了眼时间,距离午饭还有好一会儿,要在下班之后才能见到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