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屈辱让他仿佛回到了十几年前, 所有人都把心思放在自己姐姐身上, 因为女子阴气重,操控蛊虫更加得心应手。

“凭什么……”

他培育的蛊虫,远比姐姐的更好!自己只是缺乏一个机会,否则早就成为被人景仰的存在。

“我理解你,”白辞忽然说,“就像明明都来参加比赛,有人光芒万丈,有人却无人在意。”

顾金兰看向他,冷笑不已:“差点忘了,你也是来参加比赛的选手。”

这次的风头全部被林云起一人出完了,其他选手心中怎么可能毫无芥蒂?

约莫是幻想中|共同敌人的存在,让他看白辞顺眼了许多。

“一起喝一杯?”白辞问。

顾金兰没拒绝。

猛地灌了几口酒后,顾金兰倾诉着对林云起的恨意:“我要扒他的皮,抽他的骨,要把他的牙床当做虫子繁殖的培养皿,让他再也说不出话……”

白辞又开了罐酒,推过去,低沉性感的嗓音仿佛是恶魔在耳畔边呢喃:“我听说了内情,明明你才是第一个发现这些虫子的人。”

“不是发现!是培育!”

顾金兰激动起来,他开始数落自己的姐姐,数落家人的不公,到最后又痛骂林云起。

突然他看向白辞:“你不是也很恨他?我们两个联手,只要你按我说的做,我保证他会体验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在顾金兰充满期冀的凝视中,白辞站起身:“谢谢你。”

“谢什么?林云起可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白辞淡淡一笑:“我是说,谢谢你的故事。”

顾金兰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以后这些故事就是我的了,”白辞的声音像夜风一样捉摸不定,“我会向媒体承认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有了这些故事,谁也别想盖过我的风头。”

顾金兰面色猛的一变:“你……”

话没说完,行动先快一步,抡起酒瓶子就想朝对方头上砸去。

然而白辞仅仅是屈指一弹,酒瓶便顷刻间碎裂。

“你没有证据!你也不知道蛊虫的培育方法!”

“所以我是去找媒体,而不是自首。”白辞学着他先前在酒店里的那股子戏谑:“法律上说,疑罪从无。”

半个月前吴圣舒被林云起叫鸡头时,曾怒急攻心险些吐血,顾金兰可没那么强的耐受力,是真的当场吐出血来。

事到如今他才明白,白辞不仅仅是要夺走他的故事,还要夺走他一直以来追求的人设。

“为民除恶让说谎的人付出代价,把警方耍的团团转,明明知道凶手是谁却无能为力……啧,真是‘漂亮’的故事。”

这些全都是顾金兰曾经给自己设计的元素,此刻听白辞用玩笑般的口吻说出来,顾金兰脸上的肌肉都在不停抽搐,清秀的面容显出狰狞。

无视这一幕,白辞冷漠地转身离开,顾金兰想要追他却被桌腿绊倒,刚好摔在了碎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