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可以回来。”

南弦说好,原本想客套一句,若他有事也可上南尹桥来找她,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略站了站,踅身从厅房里退出来,出门便看见允慈在廊上站着,到她面前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垮着脸道:“阿姐,阿兄做错了事,你看着自小的情分,原谅他吧。”

南弦拉了她的手道:“我不怨怪阿兄,我也安然无恙,你不必担心。”

允慈这才露出笑脸,“那阿姐晚间喝鸡汤么?我这就去准备。”

她说着就要走,被南弦拽住了,回身纳罕地问:“怎么了?不爱喝吗?”

南弦说不是,“我要回南尹桥去,往后就住那里了。你若是想我,就来看看我吧,反正那里有你的院子,得闲可以住过来。”

这让允慈两难,既想跟着阿姐,又舍不得阿兄,到底哭出来,抽泣道:“我们这个家,就这样散了吗?阿姐,阿翁过世之后,我们三个就相依为命,现在你怎么不同我们住在一起了?你还是怨怪阿兄,也不要我了。”

允慈一哭,南弦就心疼不已,忙搂在怀里安慰。她年纪还小,不懂里头缘故,她只好细细告诉她:“我原本是要与阿兄成亲的,但因为小冯翊王,如今弄得不成事了,要是再留在家里,会妨碍阿兄日后婚配,连你说合亲事,也会受牵累。”

允慈还是不能接受,“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们不是一直住在一起吗?”

南弦摇头,“没有谈及婚嫁还可以,一旦谈及了,又半途而废,就再也不能住在一起了。”

允慈抽抽搭搭,万般不情愿,但阿姐决定的事,等闲改变不了,只能含泪答应了。

南弦让鹅儿套好车,把她送回了南尹桥,鹅儿是向家的家仆,但心里又向着她,送到门前盘桓不去,还是她让他回查下巷,他才垂头丧气走了。

不过一进门,门内却还是如常,那些被退回王府的人又回来了,依旧各司其职,一派忙碌景象。

伧业在前院候着,见了她,笑道:“郎主吩咐了,这阵子要好好为娘子调养,娘子这几日什么都不要管,只需将养身体。郎主下半晌回官署处置公务去了,等略晚一些,再来看望娘子。”

如今一切都被捅破了,那小狐狸就没有什么可顾忌的了。南弦无奈地点点头,回到自己的卧房,合衣躺了下来。

连着五日的汤药,着实对她的身体有些损害,只觉身亏气损,周身都提不起劲来。躺了许久,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忙起身到外面吐了。

婢女见状大惊,着急张罗起来,“娘子身上不豫,快传侍医吧。”

南弦摆了摆手,自己什么症候,自己知道,回去漱了漱口,重新躺下了。

这一睡,好像醒不过来似的,直到有人轻轻推她,她才迷迷糊糊睁开眼——

天已经黑了,屋里也点上了灯,神域蹲在脚踏上,一脸惊惶地看着她。见她清醒,伸出手臂抱住了她,泫然欲泣道:“你说广防己是幌子,那你为什么醒不过来?吓得我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