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南归想起了信安大厦十七楼的那根毛发。
直接把那劣质黄符给烧了。
莫非警局的证据袋质量更好?
把那点念头压下去后,雁南归这才出声,“不是我的。”
方铭期待已久,结果得到这么个答案,错愕之后忍不住笑出声来,“当然,这跟大师没什么关系。”
单吃烤韭菜不过瘾,结果李智信递过来的饮料,方铭喝了两口,“大师觉得这世上真的存在那些精灵古怪吗?”
“这世上本就有很多是未知的。”雁南归又瞥了眼那根毛发,“没去做化验?”
“还没,不过瞧着倒像是什么动物的。”方铭把证物收了起来,“我还有事,就不打扰大师吃晚饭了,有事您呼我。”
雁南归自然不客气,当即要求道:“麻烦帮我催一催钱。”
方铭后悔自己多说那么一句,应了一声离开这边。
动作之快,仿佛这里有刀山火海。
李智信忍不住打趣了句,“这位方警官还真是,不过这人平白无故的消失,好奇怪啊。”
这要是放在侦探剧中,好歹得是个密室杀人案的待遇。
“是挺奇怪的,他们家有点邪性。”雁南归丢下这么一句话,继续撸串吃,这家大排档生意好是应该的,这烤肉吃起来鲜得很,不是冷藏肉。
味道真不赖,“他们家做外卖吗?明天晚上我想吃这个当宵夜。”
真正的大师敢于提出各种要求。
虽说当时算计李智信时雁南归那是自信满满,但那是为了玄天观的前程。
哪像是现在,贪图口腹之欲而已,多少有点心虚。
李智信哪知道她竟然还不好意思,喝着小酒拍胸脯保证,“这么好吃当然得外卖,就算不外卖也没关系。”
找个跑腿小哥一样的。
大师都点这个当宵夜了,自己还能办不到?
这点问题都解决不了,好意思赖在大师身边?
雁南归对李智信的爽快很满意,打算回头多默写几本书,帮李智信在修行一途取得进展。
“对了大师,过些天我打算出去一趟。”李智信寻思着重建玄天观这事得提上日程,“我想去咱们道观那边看看。”
当然他不是一个人去,得带上个建筑师什么的,估摸下大概需要多少建材。
最重要的是,需要挣多少钱。
“行,那你就去一趟好了。”雁南归对建筑这事不清楚,原本就想着赚钱再赚钱,现在有人操心这事,她自然没什么意见。
“好嘞。”不过李智信倒是不着急,“先把御龙苑这事办妥再去也不迟。”
他打算回头请梁常林跟自己去一趟玄天观。
人在这方面是专业人士,请他掌眼准没错。
“嗯,不着急。”金陵有不少可以去玩的地方,雁南归也打算在这边多待几天,并不急在这一时半会。
填饱了五脏庙的雁南归欣然回去,第二天一大早就被李智信的电话喊醒,“御龙苑又出事了。”
周一上午,雁南归去御龙苑那边给梁常林的双胞胎孙女起名字,跟李智信说这小区的名字太大,哪怕是请来了泰山石也压不住。
当天六栋的孙太太洗澡时摔了一跤磕的那叫头破血流。
周三晚上,三栋的秦先生出车祸,虽然人没大事,也就是骨折需要休养一段时间,但也够骇人的。
接连的出事已经让梁常林怕得要死,在业主群里提了李智信给小区看风水的事。
业主们当时意见不一,就没定下来。
谁知道第二天就又出事了。
“就昨天晚上,听说有小偷入室抢劫,按说别墅区的安保肯定做的不错,还有保安24小时巡逻,不至于出现这种事。”
可这事还真就发生了。
入室抢劫并且见色起意。
七栋贾老板的女儿成为最大受害者。
“据说还是贾老板的太太发现的不对劲,那人跑得快到现在都没抓住。”李智信觉得这事特别滑稽,“昨天上午,梁老板在业主群里提到小区改名字的事,就属贾老板家反对最激烈。”
这下好了,倒霉了。
其他业主将其引以为戒,一致同意请雁南归过来给看看。
至于钱的话好说事。
谁知道明天又会遇到什么邪□□。
板子不落在自己身上不疼,他们宁愿花点钱把这名字给改了,也不想哪天出事的是自己。
“要不咱等下过去?”李智信还没应下来,毕竟最终决定权在雁南归。
雁南归点头,“去,不过这种事情怎么还传播开了?贾老板家的那个女儿多大?”
“才十五,真是个畜生。”李智信提到这事就有些窝火,“这里面还牵扯到贾老板前段时间三婚的那个太太,她大嗓门一嚷嚷,大家都知道了。”
雁南归明白了。
后妈跟继女的斗争啊。
准确点说是贾老板财产权的争斗。
“这位新太太,怀孕了?”
“好像是,听梁老板说,这位新太太跟继女经常吵架,对了,这个新太太是那小姑娘闺蜜的亲姐姐。之前跟妹妹一起来御龙苑参加生日宴,没多久就成了人后妈。”
其实这也不是啥稀罕事,有钱的老爹娶了闺女的同班同学这种事都不稀奇。
但再加上昨晚的事情,这事就变得分外恶心人。
受害者贾迎赢是才念高一的学生,发生这种事情后反倒格外看得开,“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呗。”
她照旧去上学,这会儿并没在家中。
梁常林之所以知道这么清楚,是因为这姑娘一大早去上学,被她后妈拦着,说了这么一句。
“对,还说要不你帮我把这条疯狗找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他。”
梁常林听到这么一耳朵,觉得这姑娘说话的语气很特别,印象深刻。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她好像知道那个小偷是谁。”梁常林说完发现两人都看着自己,连忙道:“可能就是我的错觉,没听说这孩子在学校跟谁谈恋爱啊,学习挺好的一孩子。”
梁常林是亲自开车过来接两人,这会儿上了车不免又闲聊起来。
据说贾老板早些年是做畜牧生意的,有点继承了祖上家业的意思。他当初做大做强后,把这畜牧产业直接给卖了,投身到了金融市场。
买股票没怎么挣钱,但早年投资了一个小老板,入股分红让炒股失败的贾老板赚了个盆满钵满。
“现在倒是不炒股了,这几年一直在做外贸生意。他闺女这名字看着特别古怪,听说还是请人专门起的,说这孩子旺他。”
贾迎赢是贾老板第一任妻子的女儿,男人发家后踹了媳妇,把旺他的闺女留下。
后来二婚的媳妇一直没能生。
今年三月份小姑娘过生日,贾老板相中了同学的姐姐,踹了无名无分跟了自己好几年的助理。
“就五月份结的婚,倒是没怎么大办,但是送给了小汪一套房子,江景大平层。”梁常林指了指那套房的大致位置,“据说是因为小汪怀孕了。”
雁南归好奇,“据说?”
梁常林哂笑道:“估摸着是没满三个月不方便透露,老贾这两年公司做的还挺大,一直都想着要个继承人。”
李智信听到这话嗤笑出声,“说的闺女不是他的种似的。”
这话粗鄙了些,不过梁常林本来也是粗人一个,“谁说不是呢,迎赢这孩子可聪明了,跟我家儿媳妇的妹妹一个学校,那可真是天壤之别。”
他家儿媳妇的妹妹整个就一小学渣。
人家小贾那可真是学霸,年级里前几名,能考上顶尖学府的那种。
“这么好的孩子,还不能继承他那破公司?”梁常林不明白,咋还就执着于再生一个。
想不明白。
雁南归原本觉得这或许是所谓成功人士的“香火传承”执念。
但在这边的小礼堂看到这位贾老板后才知道,受害人贾迎赢不是他的女儿。
贾老板命中无子。
那现在第三任妻子小汪肚子里的孩子又会是谁的?
原本还以为是后妈跟继女之间的斗争,现在好像更复杂了些。
“怎么,我脸上有花,这么看着我?”
贾老板长得五大三粗,黑脸的汉子神色不太好。
也是,家里头发生这种事情,心情不太好很正常。
要兴高采烈那才叫不对劲呢。
雁南归笑了笑,“不好意思,职业习惯了。”
其实她也没细看,就扫了一眼就发现了不对劲。
不过人家不给卦金,雁南归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她这一开口,其他人都知道这就是梁常林请的大师,不免有些怀疑——
“大师有什么真本事?不会是骗子来逗我们玩的吧?”
“老梁,你这咋办事的啊,请来这么个小娃娃,欺负我们病急乱投医,该不会是想趁机赚这黑心钱吧。”
梁常林听到这话不太乐意,“咋能这么说,大师可是有真本事的,不信你们去打听打听,雁南归这个名字,网上那可是响当当。”
“网上的事也能信?要不大师先给我算算,算准了咱们再来改名的事情也不迟。”
说话的男人瘦高个,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框,显得整个人带着几分儒雅气质。
但身上沾染了不少奇奇怪怪的味道。
雁南归一眼扫过去,“您是做研究的。”
梁常林连忙道:“还真是,余教授是书香传家,现在在大学当老师。”
雁南归挑了挑眉,“书香传家?也算吧,从古墓里盗取的古籍,传给你也算传家了。至于香,不好意思没闻到,倒是有点尸臭味,上周你又去盗墓了吧。”
古墓,盗取?
盗墓的?!
小礼堂里一阵死一般的静寂。
余教授脸上涌现一团潮红,“你,你别胡说八道!”
梁常林也有点慌,“不会吧,余教授是盗墓的,不可能吧?”
之前在浴室摔了一跤的孙太太忽然间开口,“上周余教授好像是不在家。”
“我那是去出差了!”
“是吗?可学校那边你说的是身体不舒服在家休息啊,要不打电话问问你的同事?”雁南归端起茶杯。
不得不说,高档楼盘的用物都十分讲究,这茶杯绝对不是九块九三个的地摊货。
但茶水味道也没啥区别。
雁南归还是更喜欢茉莉花茶,盈着清香,让人心旷神怡。
放下茶杯,雁南归看着面如土色的余教授,“别想着逃跑了大教授,不如想想怎么将功赎罪,把你那犯罪团伙交代出来,兴许还能少踩两天缝纫机,早点出狱重新做人。”
李智信听得嘴角直抽抽。
御龙苑还真他娘的邪性,有点专治不服的意思。
昨天贾老板家反对,结果贾迎赢那小姑娘出了事。
现在这位余教授不信邪,结果愣是把自己给送到局子里去了。
他刚才就联系方警官,相信警局很快就能来人,把这位余教授抓住审一审。
就是不知道,帮忙抓住这么个文物贩子,金陵警方会有什么表示。
还有啊,这位余教授可是在大学当老师的,学校怎么搞的,能让这么个盗墓贼当老师,确定不是在胡闹吗?
别说学校,教育部门都该好好反思反思,怎么做的审核工作。
余教授还心存幻想。
他要做最后的挣扎,打算挟持人质离开。
但他刚拿起桌上的茶壶还没砸碎呢,就被旁边的邻居一脚踹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住在七栋的富婆黄女士皱了皱眉,“怎么又动手了,不是说好了不动手动脚的吗?”
黄女士显然比动手的这个男人要年长些。
瞧着两人亲昵的模样,大概是姐弟恋吧。
梁常林连忙喊来保安,先把人给看好了,等下交给警察处理。
实际上也没等多大会儿。
十分钟后,警察来到这边,带着初步的调查结果。
“的确在他家中的地下室发现了大批文物,还有一些赝品,具体的会交给有关部门来处理,麻烦大师了。”
但警察并没有走。
来都来了,那就看看还有没有别的违法犯罪分子,等下一起带走。
雁南归见状哭笑不得,你这还挺有自觉性。
她配合警方工作,“不知道还有哪位老板,想要我帮忙看一看?”
看什么,看相吗?
你这是看相吗?分明是帮忙看在哪里安家比较方便。
他们可不是余教授,不想去铁窗泪。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想要雁南归看,但不是给自己看。
谁都不想自己的邻居是个罪犯啊。
末了还是梁常林打圆场,“大师出手真的是不同凡响,大家都见识到了,要不咱还是说正经事?毕竟今天请大师过来,是想帮着小区给改个名字。”
警察听出几分逐客令的意思,也没再在这里待着。
几人一走,小礼堂的氛围立马轻松许多。
富婆黄女士率先开口,“大师可真是眼光毒辣,要不帮我看看最近的财运如何?”
李智信连忙接茬,“当然没问题,等下大师可以帮您仔细看。”
黄女士笑道:“那就麻烦大师了。”
她抓着男朋友的手指在那里把玩,仿佛这是世上最有趣的玩意儿。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李智信一一应下,拼命的摁手机做好排班表——
总得有个先来后到不是?
手机屏幕都快被他戳出火花子了,这些都是钱啊!
梁常林看着忙碌异常的李智信,忽然间觉得自己那二十万花的可真物超所值。
他心中感慨万分,连忙切入到正题中,“大师您觉得咱们这小区的名字怎么改更合适一些?”
“拿纸笔来。”
梁常林连忙把早就准备好的纸笔和红包拿来。
李智信上前帮忙研墨,将装着支票的红包收到口袋里。
其实这二百万改名费分摊到这些住户头上并不算多。
对他们而言就是毛毛雨。
有什么比长久的富贵更重要的呢。
皇帝都不能拒绝长生不老和永享富贵的诱惑,何况是寻常人。
不过大师打算把这御龙苑改成什么名字?
李智信站在一旁,瞧到落下的两个字,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还是那个发音,但字完全不一样了。
御龙苑变成了裕隆苑。
忽然间从奇幻修真到了百年老店的错觉。
“这名字好啊,富国裕民事业兴隆,大吉大利,大吉大利。”
“说文解字说,裕者衣物饶也,这不也是咱们的小愿望吗?”
“是啊是啊。”
“……”
李智信:我怀疑大师随便写两笔你们都能夸出花来。
不过这钱算是挣到了。
挺好。
至于后面给人算命。
有钱人家当然多赚点啦,昨晚他跟刘驰远对接,群里已经拉了上百人。
而且人数还在增加。
可不是得继续劫富济贫嘛。
五十万,统统五十万。
五十万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自然也买不来插队。
都是金主不好再搞插队这一说,李智信客气的跟人寒暄,“大师给人看相很快的,不用着急,马上马上。”
话音刚落,黄女士就从小礼堂出了来,一伸手,小狼狗就过了去。
人来了个法式热吻,“等回头这个项目搞完,咱们去南极玩怎么样,你不一直想去吗?”
李智信看着亲亲热热离开的两人,他咋不想上天呢。
在外面等待着的别墅区富豪们有序等待,小礼堂外的人越发的少。
李智信估摸着时间,寻思着喊个车回酒店,一转头看到贾老板沿着墙根过了来,偷偷摸摸的生怕被人发现似的。
至于嘛。
李智信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贾老板您这是落了东西?”
“对,落了东西。”
“这会儿孙太太正在里面,要不等她出来你再去找?”
贾老板有些着急,但还是应了下来。
他来回踱步,晃得李智信眼疼。
正要说话,孙太太从里面出了来,亲热的抓住雁南归的手,“真要是成了,等回头我再给你发个大红包。”
雁南归笑着寒暄,“您太客气了。”
孙太太正要说,忽的看到邻居,“咿,贾老板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不信这个么?”
之前在小礼堂,大家都跟李智信套近乎,唯独他姓贾的不以为意,说什么才不信这个。
怎么,不觉得自己脸肿了吗?
贾老板呵呵一笑,“我东西落下了,你们聊你们聊。”
孙太太瞧着进去的人,脸上笑容都带着几分不屑,“他这人虚伪的很,大师你小心着点。”
也就是走了狗屎运,当年花几万块钱投资了个小老板,人家现在成为大老板,念着他的恩情,把这的房子送给了他。
不然姓贾的哪有资格住进来?
雁南归连连点头表示感谢,送走孙太太后又转身进入这小礼堂。
“我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大师成全。”
雁南归看着说话文绉绉的人,觉得跟这人五大三粗的模样十分违和,“贾老板这话说的,我可不敢了。既然是不情之请,那就算了吧。”
“大师!”贾老板当即改了口,“不知道大师这一卦多少钱,我想麻烦大师给我算算看。”
雁南归笑着开口,“五十打底上不封顶,就看你要算多少了。”
“才五十?那我算!”
看着欣喜若狂的男人,雁南归忽然间意识到他好像理解错误,“贾老板别误会,是五十万,不是五十块。”
刚进入天堂的人一下子从云端摔了下来,“你抢劫啊!”五十万,咋不直接去抢呢。
雁南归也不生气,只是稍稍后退一步,省得被他喷一脸口水,“童叟无欺,就这个价。如果贾老板嫌贵可以线上与我连麦,那个便宜,一千块。”
贾老板当即松了口气,“这还差不多,那我直接转给你一千块,也不用连麦了,你现在就给我算就行。”
“不行啊,线上连麦是几十万人里面选一个,估摸着选不到您吧。”雁南归觉得自己的话很伤人,但这是大实话。
前天她直播刚突破百万抽奖人数。
每一个抽奖人数后面都是一根竹子的深厚情谊,是乐子人看热闹的积极踊跃。
似乎跟这位贾老板都没关系。
几十万人选一个。
贾老板倒吸了一口气,但又实在忍不住,“你骗我的吧?”
“既然贾老板不相信,那就算了。”雁南归没再多说什么,她看了看时间点。
竟然都要十二点了。
正好出去吃饭,她刚才听黄女士介绍了几家小馆子,打算去尝尝看。
李智信瞧着雁南归从里面出来,压低声音道:“没算?”
“不舍得花钱。”
意料之中的事。
走远了李智信这才说起来,“刚才孙太太说,这位贾老板前段时间似乎迷上了赛马,还花钱买了好几匹马,估摸着这会儿兜里没什么钱。”
养马那可是烧钱啊,尤其是赛马。
贾老板的财运源于当年的投资,但一次投资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运气。
这两年外贸做的也不是很好。
人不免有些剑走偏锋,之前还想拉着小区里的其他业主一起搞赛马。
孙太太好歹是在英国剑桥毕业的高材生,才不信这套。
李智信把刚听到的八卦转述给雁南归,“这人走运跟倒霉还真是一年之间的事。”
雁南归笑了笑,迎面碰上了一个个头高挑的女孩。
她原本也没当回事,但下一秒她就被年轻女孩拦住了去路,“你是网上那个很火的大师,算命很准对不对?”
年轻的女孩手里头拿着一串糖葫芦,还没撕开包装,“你能帮我算一算吗?这个给你。”
糖葫芦才几个钱。
但想到之前大师还帮黎源还有他那个小青梅算了命,好像也没怎么要钱的样子,李智信也没再多说什么。
雁南归看着年轻的姑娘,好一会儿这才开口,“你母亲已经去世了,至于你父亲,不久后他会死在你跟继母手中,但别这么做孩子。”
撕开糖葫芦的包装,雁南归把这酸酸甜甜的零食递到她的嘴边,“我知道你很聪明,设计了一切想要把他引入陷阱中,可你还有大好青春,不值当的为这么一个人让自己背上污点。”
“收手吧。”
裹着糖衣的甜却掩盖不住山楂本身的酸,贾迎赢看向雁南归,“可他还没有遭报应。”
“谁说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已,听我的话,好好读书做一个好学生,你将来生活会很好。”
“就当被狗咬了一口,等这狗死了就什么事都没了。”
这话有点耳熟,似乎听谁说过。
但什么陷阱?
李智信懵了,所以贾老板这闺女昨晚没出事,甚至还想谋杀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