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口罩,可面前的男人力道奇大,她的手根本无法再向前分毫。

她立马抬起另一只手,这次手还没举起来,便被对方识破了意图,再次精准无误地扼住她另一只手腕就将她双手按在墙上不给她动弹,这一番过招丝滑的绸缎睡袍从谢云烟肩头滑落,露出里面性感的红色吊带裙,精致的锁骨和诱人的沟壑一览无遗,女人身上特有的软甜香气扑面而来,长发撩拨间,男人冰冷阴沉的目光微顿了一下。

谢云烟在他眼里捕捉到一丝不易察觉的闪躲,忽然就笑了,那若影若现的小梨涡绽放在唇边一笑百媚,映入黑暗中像朵带毒的红色妖姬,危险且致命。

她望着面前的男人,他个子很高,但并不像吴山那么健硕,T恤下的身材有些精瘦,她看不见他的样子,只能牢牢盯着他的双眼。

人都说眼睛是通往心灵的窗户,她试图从他的双眸中分辨出什么,寻找着什么。

她眼里透着异样的水润,朝着他微微倾身,声音好似穿过时空,跋山涉水来到他面前,轻轻唤了声:“吴山…”

这带着试探的二字刚说出口,她的眼眶就红了,多少年了,她没有再叫过这个名字,仿佛只有出现在梦里,在那个虚幻的世界她才可以和以前一样肆无忌惮地跟在他身后,像个小尾巴一样粘着他“吴山,吴山” 地叫,可梦醒来后,这两个字却成了她生命中最不敢触碰的禁忌。

然而她刚叫出口,面前的男人身子便僵住了,带着一丝惊讶,也许是惊讶于面前的女人能够准确无误地叫出他的名字,也许是惊讶她突然微湿的眸子,也许是惊讶她望着自己那复杂却又浓烈的眼神。

就在那么一瞬之间,谢云烟捕捉到他乌木的眼瞳中那只有她才能看见的一抹幽蓝,几乎同时,她血液沸腾,浑身颤抖,眼泪猛地夺眶而出却笑着对他说:“我决定帮你。”

吴山并不知道面前的女人干嘛要看着他泪眼婆娑的,一会说不帮一会帮的,反复不定,情绪莫名,他摸不透对方的目的和行径,始终对她堤防着。

谢云烟却扭动了几下手腕对他说:“让里面那个先出来,速度快点,没时间了。”

吴山依然没有动,居高临下紧盯着她,他和她素不相识,他的决定不仅会让他深陷泥沼,也有可能会连累飞鱼,所以他不敢轻易相信面前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女人。

谢云烟却侧了下头,轻笑了声:“再过五分钟你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了。”

这是一句警告,吴山听懂了,松开了她,对里面喊了声:“飞鱼。”

这时浴室才终于出现了脚步声,谢云烟匆忙地抹了下眼角,吴山却忽然将她滑落的睡袍往上拉了下,谢云烟抬头去看他,他已经撇开眼,她饶有兴致地盯着他戴着口罩的侧脸,漫不经心地将睡袍在身前重新裹好扎了一道。

飞鱼正好走出来,屋内厚重的窗帘拉着,毫无光线,谢云烟只能依稀看见这个飞鱼的长相斯文干净,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感觉。

她用了一分钟的时间跟飞鱼交代了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