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慕生晦暗的面孔不见半分暧昧情欲,他皱紧眉头,多不乐意一般,手掌却反复摩梭。

另一头,找上门无果的男生回到学校,熄了灯的宿舍里亮着台灯,室友都还没睡。

靠门口的室友喊道:“于卿,你去哪了?”

孟于卿关上门:“随便走了走。”

“怎么也没说你出去了,不然我就让你给我带点吃的了。”

孟于卿拉开椅子坐下来,他弯下腰背,手拿着纸巾擦脚上的白鞋。

室友没得到回应,讪讪地转头去对另一个性格较好的哥们笑嚷:“老赵,快别说你在网吧认识的那卷毛了,我们哥几个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我去,你真的是,回来就说个没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见到了女神。”

赵帆尽咂咂嘴:“他要是女孩子,那可不就是女神,我超喜欢他的性格。”

“也不知道在上高几,明儿我再去网吧蹲蹲看能不能遇到他。”

室友摇头晃脑:“我们赵大爷思春了。”

赵帆尽老脸一红:“是吧,我也觉得有这味道,来势汹汹啊。”

他搔几下满头蓬松的离子烫,吹几下快把眼睛遮住的刘海:“诶,你们是没亲眼见到,不然也能喜欢上他,可乖了。”

就在这时,宿舍里冷不丁地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乖?不是作?”

赵帆尽“唰”地拍着桌子站起来:“孟于卿,你上哪儿受了气来我这儿发泄,我家卷毛招你惹你了啊,你说他作!”

孟于卿是个小少爷,哪被人这么叫嚣过,他脸色难看。

室友眼看气氛不对,赶忙打圆场:“好了好了,这么晚了都少说两句,别让隔壁听得乐出了猪叫。”

赵帆尽粗喘了会,“靠”了一声,拿着打火机跟烟盒去走廊抽烟了。

室友擦擦脑门上的汗,偷摸给另一个回家去的室友发信息分享实情,他把手机放桌上,搓着手问富二代:“于卿,没事吧?”

“没事。”

孟于卿把脏了的纸巾扔在桌边垃圾篓里,要不是赵帆尽提起在网吧结识的人让他联想到一个人来,他也不会拐着弯弄到对方在西宁的住址找过去。

不为别的,为的是看看人生的小污点有没有完全擦干净,是否有残留的污渍,会不会给他的大学生活牵引出不必要的麻烦,从而扩大污渍。

既然地址有误,那就算了,不过是一次无关紧要的心血来潮。

正如当初在对方的追求下答应交往,又在回家时不打一声招呼一样,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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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半算的是农历,不是阳历。就是七月十四跟十五两天。

街上的所有门面都正常开门做生意,不会因为这个日子关门歇业,餐馆也是一样,大家也和往常一样出行,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溜达的溜达,一切照旧。

七月十四无风无浪平安度过,到了七月十五,陈子轻求爷爷告奶奶地期盼发生点什么,别再风平浪静,那他受不了。天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