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火车站的人真多,大姐,你以前来过火车站吗?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来过唉!我还是第一次来火车站。”

严君岚给小弟一个你很机智的眼神,就是要这么干,今天的情况多难得。

“大姐好几年前坐过火车。”

不管老太太为什么流泪,至少她迈出了一步,想要与李华亲近,这是全家人都想要看到的。

李华,卧了好大一个槽。

太过分了,明知道她婆难搞,都不来救她,连爷爷都装看不见。

“婆你怎么了?你告诉我,我可以帮你想办法的。”

老太太把李华放开,近距离的仔细端详她的眉眼,仔细的看,也不是完全不像老大,她伤心难过的时候,老大也是这样看着她的,无从下手的关心。

对面一个与老太太相仿的老人插话道:“大妹子,你怕是舍不得家吧?有哈子舍不得的哟?大大小小都出去打工了,剩你一个老的待在家里,死到屋头都没人晓得哟!还是跟着一起出去吧!至少病了,有人照顾,端个饭送口水也是好的,总比你一个人过好。”

旁边的中年妇女不知道是她儿媳还是女儿,很无奈。

“妈,你说这些干啥子嘛!大家都是出门讨生活的,你说那死啊活的,多不吉利。”

中年妇女笑哈哈的,“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我妈她老人家也舍不得家,这会儿正难过着呢!”

“我说哈子了嘛?我不就劝劝大妹子让她放开些嘛!我们都上了这把年纪了,被阎王老爷收走,不是早晚的事情吗?有哈子说不得的。”

中年妇女无奈的告饶,“好好好,你老人家都是对的,我错了还不行吗?”

这时响起了检票员拿着扩音器的大吼声。

“开往g州的kxx号列车,开始检票了,要上车的旅客准备好,请拿好你们的行李,不要拥挤,照顾好老人和小孩,注意贵重物品,小心扒手。”

中年妇女大包一甩,麻利的背好,一只手抓着老娘,一只手提着塑料桶,塑料桶是那种自带盖子的,应该是工地上装涂料的那种桶。

这不知是母女还是婆媳的两个女人迅速的消失在人潮之中。

人潮涌动,挤挤挨挨。

去g州打工的人挺多,列车员用扩音器这么一吼,整个候车室少了一大半人,全跑去排队了。

老太太也不哭了,直愣愣的看着乌鸦鸦的一群人。

列车员撕心裂肺的吼声都木有啥用,该挤的照样挤,外出打工的打工仔们,背上扛着包,怀里揣着娃,手里拽着老娘或者妻子,这就是火车站的一道奇异风景,哪怕是再过二十年,这种现象也不会减轻。

“二丫头,人咋这么多?这不会踩到人吧?人堆里还有老人和小娃儿呢!这咋办啊?”

老太太这会儿担心起别人来了,伤心难过什么的,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

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位置不少,严君岚姐弟俩往旁边挪了挪,李华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