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和脸被燎到,火辣辣地疼。进了门的毒雾多还是笼罩在验票口这边,几名保安冲过来用大毛毯将他和那个女人罩起来,然后开始喷着药剂。

药剂味道刺鼻,不过很顺利地将毒雾融成水,水哗啦啦地掉下来,腐蚀性并不强,融水从毛毯上渗透下来滴在脸上,只有一点灼痛感。

“快到里边去!”

“卫生员呢,快点给他们上药!”

有保安扶着俞蘅往里头走,毛毯掀开,卫生员赶紧给他检查:“除了脸和手,还伤到哪里了?”

“就脸和手。”

于是卫生员就让他把外套拖下来,细细地为他清洗和上药。

“可能会留疤,等毒雾散了,你最好去医院瞧一瞧,做手术能祛除的。”

俞蘅跟她道谢:“谢谢你。”

“不客气。”卫生员对他印象很好,勇敢救人,上药那么痛,脸都坑坑洼洼的了,也不说一句疼。年纪小小的没想到这么有胆色。

而候车大厅已经是一片惨叫。

太疼了,伤口跟被硫酸沾到一样,滋滋滋地响。感觉皮肤就像搁在锅里榨油的肥肉!

受伤的人不止这些,还有被踩踏而受伤的,简直乱成一锅粥。卫生员来来往往的医治,保安警惕着喷洒药剂,检查门窗缝隙,对讲机不停响起……

“小弟,谢谢你。”

被救的女人处理好伤口后跟他道谢,她的伤势更严重些,脸部只剩下一只眼睛是完好的。她也是一个坚强的女人,俞蘅就没怎么听见她叫喊。

“没关系,你没事就好。”

周遭乱糟糟的,好不容易保安等工作人员将局势稳定下来,每一位乘客都被妥善安置好,惊魂甫定的人们开始大骂:

“不是说好了还有九天的吗?这他妈的提前了多少天?九天啊!!”

“都是怎么做事的,xxx的不是坑人吗?!”

“我要去投诉!投诉!!”

大多数人都是一脸怒火,觉得自己被坑惨了,也有乘客比较理智通情达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毒雾自从出现后就古里古怪的,这一次改变规律,也是太突然了。”

“是啊,反正要出门,我就做好了各种心理准备应对突发情况。”这是比较乐天派的,边说边拉开硕大的背包,拿出饼干出来咔擦咔擦地吃。

没点心理准备就想出门,确实不靠谱。

慢慢地,在广播的安抚下,人群逐渐安静,相熟的不相熟的靠在一起,讨论着这一次的毒雾:“老哥,你说这一次会持续多久?”“难说,不过十来天是肯定的。”

之前几次,都是十来天以上,最短的一次是十一天。

“哎,事情都给耽误了!”

“简直气死人!”

到了傍晚,火车站方面提供了晚饭,是很普通的一菜一肉,一个辣白菜,一个土豆炖肉,肉很少,切得细细的。味道跟大锅菜一样水准,说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