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联系店主后店主才赶过来开门。又跟店主借车才将棺木运回来。这时候张家的事情已经忙起来,似乎有近一点的亲戚赶来了。张韬对他一顿谢,俞蘅见自己没有好插手的,就先回家去。

张韬果然办足了七天,花了大价钱用冰保存,还请人吹吹唱唱,热热闹闹地将张母的丧事办妥了。俞蘅没让伍常欣去,最后一天自己去送葬。

这期间,不断有老人去世。其实自从酷暑之后,老人家去世就多了起来,只是最近停电,才有了这个高峰期。

丧事有大办的,有简略的,白事接二连三,让人心情低沉。

伍家,有人敲门,还喊着:“常欣!恒乐!在家吗?”

听起来像是熟人。俞蘅示意伍常欣待在屋里,自己去院子门后问:“是谁?”

“我是你堂哥,是恒乐吧,先开门有急事儿!”

俞蘅的眉头皱起,从伍恒乐的记忆中翻出关于亲戚的记忆。伍家未分家之前,有兄弟三人姐妹一人,伍恒乐和伍常欣的父亲伍仲文排第二,上面有长子,下面有幼子幼.女,伍仲文就被忽视了。

不过这在农村很常见,五指都有长短。伍仲文是男孩子心思粗糙,不在意,粗糙地长大,找工作结婚生孩子。日子如果平顺的地过下去,伍家的那些亲人渐渐疏远,成了逢年过节走动的寻常亲戚,这样也挺好。

只是伍仲文夫妻意外身亡后,老家的亲人过来帮忙收敛治丧,却将赔偿款全部卷走。如果不是不想抚养伍恒乐兄妹,连房子都要卖掉的。

过了三年这片老城区说要拆迁,赔偿款据听高得吓人,伍家的老太太还带着大伯来过一次,被当时混社会的伍恒乐又骂又打地赶走了。

俞蘅回忆完毕,想快十年没联系,伍恒乐坐牢伍常欣结婚老家都没人来,现在这个时候来肯定没好事儿。他也想看有什么事儿,从猫眼上看门外只有一人,就打开门。

门外是一个三十开外的男人,被日头晒得满头大汗,脸黝黑嘴巴干裂。门口停着一辆摩托车,看得出是骑摩托来的。他看到俞蘅看门,急急就说:“你奶奶要走了,你和常欣赶紧收拾收拾回老家见她最后一面。”

俞蘅不是本人,如果是伍恒乐,这十几年遭受的苦楚让他对老家那边恨入骨髓,听到这个的消息怕是会挡着眼前这个堂哥的面大笑出声还说句“老不死死得好。”

所以他心中没有什么波动,神情冷淡:“天气这么热,堂哥怎么突然来了,打个电话不就行了。”

伍恒福以为俞蘅听到消息后会大惊失色,询长问短,没想到这么冷淡,再听这问话,他也尴尬起来。家里哪里有二叔家的电话?奶奶病重之后,后悔当年对二叔的孩子的狠心,害怕下去遇到二叔没脸见他们,想打电话告知,翻箱倒柜——前几年家里翻修房子,旧电话本丢了。

没办法只好亲自过来。当年的事儿他也是知道一点的,那时候他都十八了,父母有事儿也不会瞒着他。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自己也忘得差不多,现在碰到俞蘅的冷脸,他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