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驾到!”

阿娇转过头,见刘彻大步走来,嘴里道:“皇后不必多礼。”她便没有行礼。不过,除她之外的人都要由坐改为跪,再拜见天子。

“臣周希光叩见陛下。”

“周詹事请起,”刘彻在阿娇身旁坐下,似随口一问:“孤远远见你们聊得开心,在说什么?”

阿娇:“喏,说眼前的一篮子酥肉,怎么炸得金黄酥脆,香气扑鼻。”

刘彻拿起一块酥肉放进嘴里,嚼得咔嚓作响,的确是又酥又脆。

“周詹事觉得酥肉好吃?”

阿娇奇怪地看刘彻一眼:“要是觉得不好吃,怎么会提及制作方法。”

周希光低垂着眉眼,隐隐察觉到一点异样。他不动声色道:“中宫膳房的美名,宫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臣不过一介俗人,没有长着一条与众不同的舌头,自然觉得美味。”

刘彻:“孤也觉得这是美味……有些冷了。再让膳房送一篮过来。”

程安应诺,将吃得只剩下垫篮底一层的酥肉撤下去。命人摆上带出来的点心,自有小宫女送上茶水饮子。

阿娇:“对了!周大人何事寻我?”

周希光温声应答,说的是神仙殿里有小道童传话出来,待到太皇太后寿诞之日,当为敖神官留下一个席位。

听到这话,刘彻也是一惊:“敖神官要进宫赴宴?”多年以来,便皇帝是在神仙殿外祭神,敖神官也不一定出现。

周希光:“不会有错。”

刘彻:“这是一件好事,奶奶会高兴的。”

周希光趁机退下,留下阿娇两人挨着肩膀坐在高台上。他快步离宫之后,又在宫门站住,驻足许久,没人知道他想了些什么。

这边,刘彻端着茶喝一口,意味不明道:“表姐,孤似乎许久没见着你了。”

阿娇算一算日子,“有六七日了。”

“你知道孤为什么不来见你吗?”

“陛下国事繁忙?”

阿娇:“平素要注意休息才好。”

“不对,你再好好想想。”

阿娇有点不耐烦了!有话不能直说吗?她看着刘彻道:“这几日陛下常去后宫……”这不是她打听的,而是长乐宫里听人无意间说起的。

“我来着月事,你不来不是常理吗?”

刘彻:“……”

你反省一下是不是惹孤生气了!这话刚到嘴边,听到阿娇的解释,又被他硬生生吞回去。

“孤不来椒房殿,你不会来前殿寻孤吗?”

阿娇大惊:我有病啊?主动加班!又没有加班工资,挣表现又不会升职。

“可是陛下说过不喜欢……”

“孤是说过,”刘彻打断她:“你性子能不能和缓一些,不要一味地走极端。”

要嘛粘人得像扭糖,要嘛冷淡得像坚冰。

阿娇真心没明白他什么意思,只能一脸疑惑地看着他。这时候,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