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照刚从宫里出来,一身官服都没来得及换下,就急急忙忙跑到了如斯酒肆找薛延。

自从那天薛延接手查盗贼以来,除了让大理寺发了一纸通缉令后,再也无了音信。今儿皇上召他入宫便是为了这事,想起刚才皇上的脸色,秦照浑身又不自觉的打起了冷颤。

“秦大人,您来了!”酒肆小二瞧见穿着官服来的秦照已经见怪不怪了,“七皇子在二楼。”

秦照狠狠掷了掷衣袖,径直往二楼去了。站在楼梯处,又缓了缓神色,才走到窗边薛延处,恭敬道:“臣参见七皇子。”

薛延手里拿着酒壶,双眼微阖,听着秦照这话,微微掀了掀眼皮望向他道:“今儿是什么风把秦大人吹来了?”

秦照猛的跪下,哀求道:“七皇子,您行行好,赶紧彻查盗贼一事吧!”

“秦大人这话说的倒像是本皇子偷懒一般。”薛延拿着酒壶对着嘴喝了一口,捻了两粒花生米放在嘴里,轻轻咀嚼了两下,又道,“这案子自我接手以来,盗贼不是未犯案了。可见,我的法子还是奏效了。”

秦照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想着今日他在御书房时,也是这般同皇上说的,奈何皇上只一句“抓不到盗贼,还用如此荒唐的理由来搪塞朕,真把朕当成了昏君不是?”,他也就只能讪讪的闭了嘴。

可是,七皇子也是如此说法,他又该如何是好?

薛延从椅子上站起身,拂了拂衣摆,将跪在地的秦照扶了起来道:“秦大人,若是如此着急,不如去丞相府走一趟。问一问陶公子那盗贼的暗器长得是何模样,也好让我有些蛛丝马迹不是?”拍了拍秦照的肩膀潇潇洒洒离开了如斯酒肆。

“七皇子,我家大人今日不在府中。”燕府管家听到家仆来报薛延来的时候,急急往府门口跑,“七皇子,里面请。”

薛延边往燕府里走边笑着道:“今日我来府中不找燕大人,七皇子妃可在?”

管家被薛延如此一问,怔愣了片刻,答道:“小姐在。”

“不知七皇子今日到府,有失远迎。”燕南晨温润的笑着走了过来,对管家道,“上茶。”

“今日也是思念晚儿,便来了,是本皇子唐突了。”薛延笑着道,“不知晚儿现在何处?”

燕南晨听着薛延对燕南晚的称呼,面上一僵,道:“南晚在她院子里,我这便带七皇子过去。”

这几天燕南晚过得极度不爽,整日呆在院子里唉声叹气的,暮书站在一边,看了一眼毫无生气的燕南晚,十分无奈。

恰在这时,墙头上出现了一人,往暮书这边丢了一包东西,暮书一个漂亮的转身接住了,怒气冲冲道:“丰索,你下次能换点手段吗?”

丰索用手挠了挠后脑勺,笑着从墙头上蹦到了院子:“暮书,我这不是怕你伤着吗?”

暮书“切”了一声:“我的武功又不比你低!”将包袱打开,放在燕南晚面前,“小姐,这是丞相府和赵王府的收益。”

燕南晚扫了一眼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