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城义未曾料到他会问出这句话,愣了愣,才答:“小女很好,有劳七皇子挂念。”

薛延冷笑:“圣旨如何本皇子不管,本皇子认定的便是本皇子的。”

他话声落下,一众朝臣面面相觑。

昨日皇上下了圣旨后不久,京中便有传闻说七皇子对皇子妃用情极深,不惜违抗圣旨,告诫京中的少爷公子们,这燕府独女就是他的人,谁敢对她动了心思就等着死。

今日当着他们一群人说这样一番话,更是直接宣布燕府独女是他的人,谁若是还敢对皇子妃动心思就是和七皇子过不去。

太子薛寒牧走过来,看着薛延:“老七,燕小姐有权选择自己今后要嫁给谁,你这般说法做法不是断了她今后的路吗?”

“太子皇兄哪句话听出我限制了她的选择,我只是传达自己的意思,至于她想嫁给谁便嫁给谁。”薛延不羁道。

一众大臣想着,您是未拦住人家嫁人的路,可您这样一说,谁还敢对皇子妃动心思。

大殿的门从里面缓缓打开,一群朝臣收敛了心思,规矩有序的走进大殿里,等候皇上来上早朝。

薛寒牧、薛延、薛增林三人走在前头,难得今日薛延规矩有礼的站好。

皇上出现在大殿,坐在龙椅上,看见薛延时,他眼中有过明显的诧异。

一众朝臣行过礼后,皇上开口问道:“老七,朕不是让你在府中闭门思过吗?”

薛延站出来,拱手道:“父皇,儿臣觉得闭门不能思过,只会让人越发想犯错。”

皇上看他:“那你今日来上早朝所谓何事?”

“无事,来看看。”他面上规矩有礼,语气也是恭敬虔诚,可唯独说出来的话是放荡不羁。

皇上想着一会儿要发生的事儿,想着他来了也好,最好能早点断了他的念想。当初他之所以答应老七与燕南晚的婚事,一是因为燕南晚浑身的通透劲儿像极了当年的那人,二便是希望能借助燕南晚让老七以后的路好走一点儿。

眼下事情闹到了这一步,燕南晚主动跳出来,与老七和离是最好的结果了。

“孟大人,朕看你年事已高,又接连丧子,还是早些告老还乡吧!”皇上开口道。

孟大人满脸惊慌,站出来,跪在大殿中央:“皇上,微臣是做错了何事吗?”

他虽然年事已高,可朝中比他年纪大的大臣大有人在,皇上今日上朝第一件便说了这事,让他心中惴惴不安。

皇上看着跪在大殿中央的孟大人,对着崔公公抬了抬手,崔公公立马往前走了一步,手中拿着圣旨,尖细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孟氏一族,贪污枉法,抢轻民女,鱼肉百姓,朕念其多年在朝劳苦功高,特让其家中财产一律充公,府中小姐奴婢打入军营,男子壮丁发配边疆流放之地。”

孟大人听完,大呼:“皇上微臣冤枉呀!微臣冤枉,还请皇上明察呀!”

皇上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望向下首站的薛寒牧,道:“太子,你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