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延昨日去了燕府,没找到燕南晚,问了燕南晨说是她去出京散心去了,又去赏雨楼问了,还是一样的答案。

他不信。

依着他对燕南晚的了解,她不会在眼下如此紧要的关头离开京城,还不与他说一声。

薛延不知道燕南晚与燕南晨说了些什么,竟然让燕南晨丝毫不怀疑。但是他不相信燕南晚出京仅仅是散心那么简单。

他回了皇子府,立马凌声着手去查燕南晚的下落。

三日,整整三日,薛延丝毫没有查到燕南晚的下落。

时间一日一日的过,薛延心里头越来越急躁。

去了燕府几次,都未看见燕南晚的身影,也与燕南晨说了好几次,就差没说出燕南晚中了半醉的毒,可燕南晨依旧气定神闲,还说他是关心则乱,南晚不过是想出去散散心,还告诫他要多给南晚一些独处的时间。

这三日,燕南晚也不好过,每日夜里都遭受着非人的折磨,白日里累的睡不醒,饭菜一口都吃不下。

李光着急,让妇人来喂,可什么都喂不进去,只能让水沾在唇边。

直到第四日清晨,燕南晚才醒过来。

她觉得自己怕是快饿死了,手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想出声喊李光,可嗓子疼的紧,叫一声嗓子扯着疼一下。

李光一双眼也熬的红通通的,时刻注意着里屋的动静,听见声响,立马冲了进来,看见燕南晚醒了,他一个大男人竟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跪在床边:“老大,你总算是醒了,你吓死我了。”

燕南晚想笑,却没力气笑:“饿。”

李光立马停下了哭声,起身,边往外跑,边喊着:“快来人,给老大做点好吃的。”

妇人给燕南晚熬了些白米粥,坐在床边为她。

李光站着床边,眼睛死死的盯着燕南晚,生怕她又昏了过去。

燕南晚吃了一碗白米粥,才觉得身体有了些力气。

妇人又端过来一杯热水,燕南晚喝了之后,嗓子也好了不少。

“老大,你好了吗?”李光问的战战兢兢。

燕南晚勾起一抹虚弱的笑:“好了。”

李光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燕南晚愣住了,不知道这人又怎么了?

“怎么了?”

李光哭的直打嗝:“老大,你让我哭会儿……嗝……我需要发泄……呜呜呜……”

“好,你哭,你哭个够。”燕南晚嘴角猛的一抽。

她还当他是受了什么委屈,原来是担心她。

李光哭的大约有半个时辰,燕南晚躺在床上一直瞧着他,从来不知道男人哭起来战斗力也如此强。

“你哭够了吗?”燕南晚实在听不下去了,出声,小心的问着,生怕又惹得他哭的更厉害。

李光点了点头,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说着:“老大,我哭够了,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