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门长老之恐怖势力, 可见一斑。

枯松呵呵一笑, 向苏灵儿抱了抱拳,说道:“苏教主,后会有期。”与古松一前一后,各自脚跨鹤背,冲天飞离。

二人去后,苏灵儿道:“正事办妥,咱们也走吧。”

杨谦向苍松尸体瞧了一眼,说道:“这老道为人虽然下作,但好歹也是有身份的高手,咱们做做好事,将他葬了。”

苏灵儿道:“挖坑埋人这种体力活,我不大会干,你要发善心,自己动手,别找我。”

杨谦笑道:“有难同当,你想偷懒,我可不答应。”

苏灵儿白了他一眼:“怕了你啦,你挖坑,我来写墓碑。”

杨谦道:“写墓碑?你认识字吗?”

苏灵儿道:“别瞧不起人,我可是文武全才,会舞剑,会弄墨。写个墓碑,还不是手到擒来?”

杨谦不再言语,挥剑斩断一根粗枝,将末端削尖,胡乱寻到一处空地,挖起坑来,边挖边道:“苍松老兄,我没学过地理,如果风水选得不好,千万莫怪。”

苏灵儿笑道:“你什么时候如此迷信,练武之人也讲究风水?”

杨谦道:“风水一门学问,博大jīng深,却不是迷信。”

苏灵儿只笑了笑,并不辩解。拿出匕首,剖开树干,在上面刻字。

杨谦见她运剑如飞,木屑挥洒,很想看看她刻了些什么内容,但念起时候不早,不能耽误,于是埋头挖坑,心无旁骛。

树枝别扭,挖起来并不趁手,好在土地松软,虽有些石头,但杨谦内力既强,运气于木,无坚不摧,过不多时,一个七尺长,三尺宽,五尺深的土坑终于完成。

这时苏灵儿也写好木牌,走了过来。

杨谦道:“你写些什么,给我开开眼界。”

苏灵儿道:“瞧归瞧,可不许笑。”

杨谦道:“我为什么要笑?”

苏灵儿不答,将木牌塞入他手中。杨谦凝目一扫,见上面刻的是“一代yín道苍松埋骨之所”一行楷书。

字迹歪歪斜斜,十个字中倒有三个写错,yín字写成了“银”,苍字写成了“长”,骨字写成了“古”,还有一个埋字不记得,画了个圈圈代替。

杨谦呵呵大笑,调侃道:“灵儿,你真是天才。”

苏灵儿脸sè羞红,嗔道:“不许笑!你还笑?再笑我跟你绝交。”

杨谦见她生气,竭力忍耐,说道:“灵儿,‘一代yín道’四个字虽然贴切,但苍松若泉下有知,只怕会气得诈尸。”

苏灵儿狠狠瞪了他一眼:“别废话啦,快埋人。”

杨谦依言抱起苍松尸体,正要放入土坑,左手忽然不经意间碰到苍松臀部,只觉硬邦邦的十分古怪,心中好奇,说道:“不大对劲,好像藏着什么东西,待我仔细瞧瞧。”

将苍松平放坑边,屁股朝上,嗤地一声响,将他衣服撕裂,露出左臀肌肤。

苏灵儿啊地一声叫,啐道:“你干什么?”

杨谦如实回答“脱裤子啊,你没瞧见吗?”

苏灵儿转过头去,骂道:“你有病啊,脱死人裤子,而且对方还是个男人。”

杨谦不觉莞尔,知道她会错了意,笑道:“你放心,我很正常,没什么不良嗜好。”说话间细细打量,只见苍松左臀上巴掌大一块突起,用手轻敲,冰冷如铁,寻思“苍松这个老变态,屁股里面藏着什么宝贝?”

长剑轻挑,划破肌肤,叮地一声响,一块令牌掉落地面。

令牌长约五寸,宽两寸,非铜非铁,上面沾有少许血渍,也瞧不清来历。杨谦心道:“这令牌藏得如此严实,绝对是珍贵无比。有宝不贪非好汉,也罢,我就收了。”

他嫌弃令牌肮脏,不敢用手抓,问苏灵儿讨了块手帕,将令牌死死包裹,收入怀中。然后将苍松尸身推入坑底,掩土封实,把苏灵儿亲手雕刻的那块木牌插好摆正,胡乱拜了两拜,便即离去。

他对苍松没半分好感,之所以拜他,只因拿了死人遗物,不大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