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蛊,噬百草,积药性,可治绝症!

这东西即便在苗疆蛊师眼中,也属于传说级的存在,民国时期还偶有传闻,但近几十年已经彻底销声匿迹,想不到名不见经传的善岐,竟然是个蓄养了药王蛊的奇人。

之所以说他是奇人,是因为药王蛊本身就极为少见,要潜入暗无天日的溶洞深潭之中,以自己的血引诱从未见过光亮的暗蚰蜒现身,并以自身做为蛊基,让它在身体里产卵,暗蚰蜒一生只产一枚卵,产卵过后便会死去,所以产卵的概率极低。

即便成功产卵,蛊师体内的这枚卵要孵化,还要经历种种磨难。

历尽艰难孵出的暗蚰蜒幼虫还不是蛊,要依靠自身精血辅以百种草药喂养,一种草药出错都可能导致功败垂成,所以说,把拥有药王蛊的人称为奇人,一点也不为过。

我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善岐会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多半是与这药王蛊有关了。

现在他却肯拿这性命交关的蛊虫来救我,我也着实感动。

他让我闭眼凝神,守住自己的意识不灭,我不敢怠慢,自然是全力以赴。

紧接着就感到头顶火烧一般的剧痛,竟被他把头皮割开了一个口子,放了药王蛊进来。

医院动手术咋说还给麻醉,可施展此术却要求患者约清醒越好!

如果你没经历过,永远都不会理解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让一条手指长的多足虫子钻进头皮里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然后再在头骨上钻个小洞,爬进脑子里去,那种疼到是勉强还能忍住,但那钻心的麻痒却犹如上大刑一样,让我体会了一把前所未有的煎熬。

尽管我以前受过反刑讯训练,却也没尝过这种滋味,片刻之间便连衣服都被汗打透了。

而这仅仅是个开始……

真正难熬的是那困倦、眩晕和意识混沌的折磨,为了不让自己睡着,我不得不拿剔骨刀戳自己手心来强振精神,直到手心快要被戳烂时,才感觉头顶又是一阵刺痛,紧接着困倦全消,头顶和手心的剧痛一起袭来,让我真真切切的又死了一回!

随后善岐给我裹伤上药:“好了,吉人自有天相,杨先生应该没事了。”

我忍痛想要道谢,可一看他此时的模样,心里不由得大吃一惊,此时的他脸色枯黑,皮肤活像被揉成一团之后再摊开的玻璃纸一样,布满了细密的褶皱,起身摇摇晃晃的往外走时,身形都变得佝偻了许多。

我本想道谢,可看到他这副模样,到了嘴边的话硬是没说出口。

显然动用药王蛊,是要付出代价的,何况救命大恩,不是几句客气话便能报答得了的。

见我已无大碍,季果庆铜和谢天成也相继告辞出去,叫了季果果和谢志坚过来陪我。

我虽疲惫不堪,但那把悬在头顶好多天的夺命利剑一去,精神反而亢奋,根本睡不着,索性就拉着谢志坚追问谢天成等人到底撵上了韩风没有。

谢志坚一脸无奈的耸了耸肩。

我不禁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