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天知道,老子的心都在滴血,这么好的机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在眼前溜过。

而莫勋笑着给了我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便没再言语。

殊不知我心里也在暗笑,就算我真从苏城那里拷问出功法来,也是不可能如数奉上的,否则他拿到全部功法那一天,便是老子的死期!

且不说我杀他义子的仇,他到底在不在乎,就算真不在乎,以他这般阴毒的性子,在拿到这种顶级鬼修功法之后,也不可能允许世界上还有另一个知道他功法底细的人存在,尽管我认识他的时间不长,但这点识人断相的本事还是有的。

功法老子会给,不过嘛,到底给什么样的就看老子的心情了,他要是好酒好菜的把老子伺候舒坦了,我就少篡改点,要是让我不开心了,我特么就往里添一段慈航心经进去,不把你个阴司老鬼练得立地成佛,就算老子这二十几年白活!

我一边暗自腹诽,一边留意着玄月的表情,玄月怎知我们二人的算计,脸上不由露出失望之色:“可惜姐姐有约在身,不能在此多留……”

我不顾失礼,抢着接道:“姐姐到也不必烦心,以莫伯父的能力,办个阴籍也就是十天半月的事儿,只要此事办妥,小弟立刻就去寻姐姐,今后定当侍奉左右,任凭差遣。”

玄月这才转忧为喜,点了点头:“如此最好。”

说着,她转头看向莫勋:“莫都以为如何?”

莫勋干笑:“这个理所当然。”

也难怪他笑的有点干巴,我与玄月定下如此约定,无疑让他平添了几分顾忌。

我不会天真的以为,有了这份约定就能保命,可即便不能动摇莫勋杀我灭口的决心,至少也能让他缚手缚脚,不敢太过张扬,否则一旦事情传了出去,追玄月的事情泡汤了不要紧,要是招来玄月的记恨,以她的能量,要想坑他一把,应该也是易如反掌的事。

玄月这才笑意盈盈的向他再次施礼:“玄月在此先行谢过,承蒙莫都盛情款待,今日时辰不早,这盏中的茶也冷了,便就此别过吧。”

莫勋顿时难掩失望之色,还想说什么,玄月却已经转向了我。

“姐姐行踪不定,想要寻觅也是难事,这样,十日之后姐姐返程,顺路接上小弟如何?”

我自然不会推拒,如此一来莫勋想对我下手就更困难了。

眼见玄月被丫鬟伺候着远远去了,我和莫勋都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背影,颇为不舍。只不过我不舍的是跳出这个囚笼的机会,而莫勋不舍的,多半是她这个勾魂摄魄的大美人罢了。

直到她走得不见了踪影,莫勋才恋恋不舍的轻叹一声:“如此佳人,实乃天造的恩物,若不能收入房中,堪称平生憾事……”

我笑道:“那伯父可真得策马急追才行了。”

他转过头,笑眯眯的看着我:“能与她朝夕相处,哪怕做个任她差遣的小厮也是修来的福分,你刚才……就真的没有心动?”

“当然心动,谁还不是个带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