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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亦醒了, 看着空荡荡的手, 悲从中来。

梦里的绒崽简直渣得他想哭。

再怎么着,他是她的师尊,两人这么多年的情谊,绒崽送他的剑怎么也得比旁人更好些,更大些吧?

可她给他的,同旁人却是一模一样的,分毫也不差!

他难受得起不来身,只想在房间里自怜。

偏时绒扒拉着他的窗户,一声一声乖巧的师尊叫得人心里又甜起来,非要请他一通去乾殿。

白亦听着听着,又与自己和解了。

至少,别人是争着吵着去要的,只有他,是绒崽主动过来给的。

这不就是地位的象征么?

……

白亦起了身,站在阶梯前,听到绒崽表的诚心,信誓旦旦说以后会待他好。

他原想矜持一下,不能跌了位份,变得和那些无脸公子一样,还要自己吵吵嚷嚷地问她要。

转念又想,这“嫁妆”留在这渣崽自己的手里,保不齐哪天就被随手塞给谁了。

他到时候连第一手消息都得不到,稀里糊涂得了个徒婿,不得哭死去?

还是拿到手里,万一有个风吹草动的。

他也好早些知情,不至于被蒙在鼓里。

时绒一口答应下来。

白亦见她如此干脆,愿意从他手中过这一遭,心里是极满意的。

细问时辰:“等地坤榜结算完就给我?”

时绒:“可以。”

寻常的本命灵剑铸造出来,不会和铸造师神魂牵连。因她是头一次,神识投入得太多,这才沾染了一些。

不过能这么快养出牵连来也说明了缘分,时绒还挺待见这把剑的。

但师尊想要,那就另说。

至于神魂的事儿……

这是他自己非要的,可怪不得她。

……

打赛的第二日,时绒故技重施,又找学长们卷了一小波学分,但生意明显不如第一天好做了。

在座的都是聪明人,哪能只瞧着她一个人吃肉呀?

回家一看碧水镜上对她骚操作的风评不错,基本是“哈哈哈哈”这种态度占了上风。

于是第二天玄梓等人也开始打折+服务套餐的整活起来了,只是没弄那个广告牌,仿佛在第一天替时绒手脚蜷缩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内卷之风盛行,生意就不好做。

时绒热情拉客推销的时候,便遇见一小姑娘,拿着个小本本,认真记录下她说的话:“不急,我再看看别家活动。”

时绒:“……”

……

值得一提的是,第二日下午时分,玄姣意外地提前登了场,挑战第八名,且成功晋级。

九尾天狐的一位族老正在台上,在她见礼的时候,借口说奖赏,招呼人上台去了。

彼时台上大乘期的大长辈只有清慈道君一位,玄姣自然被拉到他跟前去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