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给曹cāo之后曹洪便留在樊县整兵,同时监督樊县的各级官员重新归位,那个连敌军都不知道多少的县尉被曹洪免去了县尉之职,转而到担任任县去担任国长史去了,俸禄没变,级别没变,变的只是职位,毕竟一个掌管军事的官员好歹得要有几分军事常识才行,不然地盘丢了还弄不清楚对手虚实,那真是丢人之极。

发信到定陶还不足六rì,曹洪就收到了曹cāo的快马传信,说自己在今年初秋立即出兵,如今已经是五月份,到初秋还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也就是说,就算陶谦和厥宣现在出兵华县,潘璋和应劭只要坚守两个多月就能等到曹cāo大军,这对于合兵一处的应劭和潘璋来说,只要粮食充足,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信中还对曹洪一系列军事行动大为赞誉,并且表示要他等候军令,在初秋和曹cāo一同起兵。

看完信件之后曹洪便开始忙活自己的事情,首先,他让史阿的上募营雇佣民夫,把自己的来的五万四千两马蹄金运回了乘氏县,让盛美贞帮自己安置找看,另外把让李进把曹豹留下的兵器甲胄以及他在樊县路上劫杀的曹宏军队留下的物资收集起来,出了补充到自己一万军士装备上之外,余下的全部放到了樊县武库。

做完这些事情之后,曹洪就开始纵马游猎,研读兵,饮宴观歌舞的惬意人生,这期间,潘璋时常传信过来,说陶谦和厥宣依然驻守在奉高县,根本没有进军的意思。同时把奉高县往来的商队,百姓都限制了出入。似乎是不想走漏消息。

曹洪收信之后也不知道陶谦在搞什么名堂,不过不用打仗总是好事,加上潘璋在信中说现在华县粮草充足,地方乡绅都和他们一条心,守个一年半载不成问题,所以曹洪更加不担心了,只是静待曹cāo起兵的时刻。

同年七月二十九,曹cāo来信,说他已经从定陶出兵,要曹洪现在立即出兵樊县。由梁甫国进入泰山郡。兵锋直指泰山郡治所奉高县,而曹cāo的大军则从另一条路进入泰山了曹洪会合。

曹洪接信之后立即带兵启程,这一次他依然是雇佣了地方的壮丁做民夫,雇佣的经费自然是由任城国的官府来出,自己一下为他们充实了武库。又卖了一万八千个壮丁给地方大族,对他们的贡献可算不小,这些官员都是地方大族子弟,自然很领这份人情,所以出资让曹洪顾雍民夫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行军在外如果光靠着主公给的那点军粮,那早就完蛋了,无论是商鞅的《商君》还是司马穰苴的《司马法》甚至魏无忌的《魏公子兵法》都有一些行军在外的敛财之法,曹洪甚至觉得这些敛财之法就是贪污**的根源,比如卖俘虏。卖缴获的物资,就是最常见的。

曹洪带上五千戟士,一千上募和一万八千个民夫离开任城国,经过十rì星君之后到达了泰山郡的梁甫国,这梁甫国现在挂着的乃是徐州牧陶谦的旗帜,更让曹洪讶异的是。城楼上的人看到了曹洪立即打开城门迎曹洪入城中,同时立即把旗帜改成了徐州牧曹cāo的旗号,那国相还是曹cāo任命的。

按照这位变脸极快的国相的说法,他这样做是为了保全县中百姓不被荼毒,同时等候曹cāo大军还‘解救’他们,这让曹洪感觉这位国相比起那个连敌军多少都说不清楚的樊县县尉更加不如,但是现在他是曹cāo的先锋军,没有权利管教这家伙,所以没有理会他,而是直直往奉高县而去。

奉高县离梁甫县只有一百五十里路,加上没有泰山这个大山脉阻隔,更没有济水切割,所以行军两rì就已经到了奉高县城外,曹洪命令民夫在城外三十里一个小丘陵下扎营,同时砍光了方圆五里的所有树木,民夫营依山而建,军士大营挡在前面,一副只要陶谦和厥宣出兵攻打就来个硬碰硬的架势。

倒不是曹洪觉得自己六千正规军就能把陶谦和厥宣打残,而是因为曹洪自信对方不会派兵出来跟自己死磕,因为他们屁股后面有潘璋和应劭的军队,华县离奉告不足百里,一夜既至,曹洪的军队不是软柿子,边打边退和他们鏖战一夜那也不算难事,除非陶谦牛到可以统领五万正规军就像用他的手脚一样灵活,把人数优势发展的极致,那曹洪说不定就只能自己跑路了。

迄今为止,曹洪没见过这号人物,厉害如曹cāo,收编百万青徐黄巾自己也就带着三万人的青州兵而已,历史上十数万人的大战必须是有很多厉害的将领带着一万人,两万人,五千人组成一个大兵团,然后和同样拥有这么多优秀将领的军团对打,才能形成大规模的战役,这就是为什么曹cāo军团战力如此雄厚的原因,因为他麾下的优秀将领很多。

显然,陶谦没有这么多优秀将领,这就是曹洪敢如此挑衅的原因,曹豹的一万戟士,曹宏的两万戟士都是不堪一击,陶谦又能好到哪去?顶多只能欺负一下那个呆子应劭罢了。

但是扎营完毕后,出乎曹洪意料的事情发生了,陶谦居然派人来了,他本以为陶谦不会平派人,但是事实是,他居然派人来了,虽然只是派了一个人。

现在这个人站在曹洪的中军大帐之中,此人年纪三十出头,相貌颇有几分江南帅哥特有的英俊,白皮肤,大眼睛,瓜子脸,身穿淡蓝sè长袍,气度雍容,此时两手捧着一个一尺半见方的木匣子,别人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是曹洪却能才出大概,因为那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已经暴露了匣子的虚实。

这个大小,八成是个人头,曹洪心想,嘴上却对此人说道:“阁下自称是徐州牧使节,但是求见之时却不自报名讳,不知这是为何啊?”

那男子傲然说道:“吾之名讳,小卒不配听之!尊驾伯父乃是吴郡太守,祖父官至太尉,乃名门之后,尚可闻之,在下乃是徐州东海国糜竺糜子仲,乃是安东将军、徐州牧,溧阳侯,陶恭祖麾下别家从事。”

‘‘............’曹洪听完之后默然不语,心中思量:这家伙rì后是刘备的人,俨然一个高富帅啊,他来是为什么,还带着个人头?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