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从高丽、蒙胡那边立刻购粮的话,预计能采买到多少?” 张煌想了想,转头问着礼宾司郎中陈偕陈平康,在张煌的想法中若是能高价卖给东面低价从西面和北面买进的话,这笔生意并非不可以做的。

“高丽对粮食进行管制,即便能通过李氏、崔氏的路子搞来粮食,这价钱和数量上也能令主上满意。” 陈平康报告着。“至于从江淮采买粮食也很困难,”蒙元三面都处于战争警备当中因此对属于重大战略物资的粮食自然管制的非常严格。“即便是私商夹带,数量也绝非很多,两面加起来,臣大致估算了一下,也就是十余万石的可能。”

“十余万石,秋后也就二十余万石。”张煌走了几步,再一次确认道。“南北朝各自准备用什么条件来支付咱们的粮价款?”

“南朝重提了向咱们出售四国。”礼宾司员外郎丁宇轩丁文新回应着。“北朝则希望将佐渡未来十年的租金提前支付。”

“一个个不提现钱就想空手套白狼吗?”张煌冷笑了一声。“四国现在咱们还一口吃不下,这样吧,让南朝将淡路一国租给咱们作为货物堆栈,为期三十年好了,租金一次支付,就给他们十五万石糙米。”淡路国一直是下野小山氏的分支长沼氏所领,不过随着荒木义泰的失败,淡路就落到了南朝的手中,起初西园寺实兼准备将淡路囊括入自己的领下,但是由于其他高位公卿们的争夺,淡路最终暂时变成了皇室御领。“至于镰仓那面让幕府准备十五万男女倭奴,出卖一个给一石米。”

“主上,”李度在一边发言了。“主上想高价从高丽或蒙胡那边采买一部分米粮的主意虽好,但今年度支司的预算中可没有这么一笔开销,若是挪用采买秋粮的费用,恐怕秋粮就无法按照预定的数目采买齐全了。”

“据说现在有一种风气。”张煌示意礼宾司的两位主官退下,待两位臣下告退之后,张煌这才回应着。“那就是新移民并不经营自己的田土反而租给功民屯户,功民屯户替新移民支付每年的田赋,并支付一笔小的租金,租金和田赋相加约计等于土地年收益的一半或六成。”李度瞠目结舌的听着,他不是民部司的官员,根本不知道张煌在说什么。“新移民用这笔租金在县城或是州城租赁、购买房屋,开设小买卖或是投身帮佣。”

“主上,此事臣有所不知,但此等狡猾之辈利用公国律法疏漏,甚为可恶,理当严惩。”

“八指,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就不要说了,再说了法无明禁即不违法,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有人觉得土里刨食不如自己开店帮工赚得多,我们君臣也不好横加阻拦,挡人财路是要结怨的嘛。”

新移民中绝大多数都是赤贫,但是不乏有些人带来了原始资本,对于这样的资本张煌当然希望他们释放出来增加和活跃东海的经济。

“不过,即便功民屯户有牛马有奴隶,但是未必能在满足自己田地耕种的情况继续下增加经营,所以他们也需要拥有新的劳力。”张煌这才把谜底揭开了。“而雇佣短工与购买新的奴隶,哪一个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