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方仅提“中国领土?主权之尊重” ,而未提尊重“中国行政之完整” ,“是其居心仍欲亡我中国,如其有诚意,则其宣言必须言明尊重中国领土?行政?主权之完整,决不能将行政二字删而不提也”;关于第六项,中日经济提携,必须在恢复原状后方可商讨;“我方除此以外,再无其他可言”;日方有无诚意,以5月25日为期,过此即作罢论?

萧振瀛对和谈前途却有某种乐观,原因无他,乃是由于蒋中正一直心情矛盾,举棋不定的态度让他看到了武汉方面接受日方要价的可能性。

早在5月2日,蒋中正就曾与幕僚研究和议的弊害,认为可能出现三种状况:一是停战后日方不撤兵或不交还华北;二是西北扰乱,不听命令并以此作为动摇中央政府的有力武器;三是英美及赤俄不悦。蒋介石称这为“皆应注意”的“三害”。

5月4日,蒋介石研究和议之“险点”,并在日记中云:“一、敌已设支那院与特务总监,岂肯轻易放弃?二、停战后敌如要求政府立刻配合向西北攻击,则应如何?三、若击败西北之后日军不予撤军,则应如何?四、我对内如何宣言?五、对死伤军民如何抚慰?此皆应待萧振瀛及和知具体办法时决定之。”

6日,蒋又在日记云:“敌既欲求和而又稽延不决,以探我军虚实缓急之情,鬼可鄙,惯施其伎俩?余惟以拙制巧,以静制动而已。”

7日,日记又云:“注意敌来求和是否为缓兵消耗我主力之计,故应确定其限期,不可拖延时日?”、“至于军事协定与经济协定,绝对拒绝。”

既然蒋中正对日本保有警惕,那么日本人也就无法轻易的摄取在战场上得不到的战果,而且双方的媾和谈判都带有缓兵之计的图谋,因此在紧锣密鼓的私下谈判的同时,双方之间也多次出现以打促和的局面。不过不同于这些由军部或外务省主导的三心两意的和谈,由所谓日本“民间人士”出马的和平斡旋相对就显得更加真诚了一些。

例如萱野长知与川平吉两人的行动就是此例。

萱野在辛亥革命前曾参加中国同盟会,与孙中山?黄兴友善,多次支持或直接参加同盟会行动。川平吉也曾支持辛亥革命,组织有邻会,提倡日中友好,1927年时曾任铁道大臣,是已经退出日本政坛的元老级人物。此二人在头山满的推动下,得到近卫首相等政要支持,出面在中日间斡旋和平。

萱野?川在香港除与武汉特使杜石山等人谈判外,还曾于5月6日约见在香港的张季鸾。会谈时川表示:日政界多数人愿“和”,但少壮军人有领土野心,如果“和”不了,日本可能会以重兵驻扎华北及沿海,永久占领半个中国?

张季鸾回应道:“中国纯以保卫国家为目的,只求日本承认中国为对等的独立国家,达到此目的,一定“和”,否则,一定拼命打。”关于日本要求与中国订立反赤协定一事,张表示:这就等于让中国“无端抛弃抗战以来同情中国之英、法、美、俄诸朋友,与中俄(互不侵犯条约在精神上亦有抵触也”。关于西北,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