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带我赶到的时候,战神大人的剑尖已经入了帝君命门,最后还是收了剑。”木老想着那日情形,如今想来还是谜团重重,到底一切因何而起,如果是两族死斗,为何是在内殿,还设置了重重结界,好像生恐为人所知。

木老继续道:“神女大人随战神大人离开前,对帝君说恩情已清,此生都不复相见。直到神女陨落,都未再见过帝君。”

“恩情已清,他可以杀我父,毁我巫山,我也必要杀他。”为父仇,为巫山,还有陆湛。陆湛窃他缔仙草,坏他为女儿设的封印,早已与他结仇。南方帝君容不下她巫山,也容不下陆湛。

她作为战神血脉,巫山之主,整个九天之上都知道,她与帝君,注定是一死一活的局。只是不知,是谁死,谁活。

顾茴再次看向云海,她已把父神的道剑意合为一道。不管她还是陆湛,与从上古走来的南方帝君相比,均是实力悬殊。她要杀帝君,靠的就是这一道绝杀的剑意。只有一次机会,出手必要入帝君命门。就一次机会,只需要帝君片刻的恍惚。

只要片刻,就可以。

顾茴凝视云海,可是,一个从上古杀伐中活下来的唯一古神,神识强大到可达大荒可测天地。片刻的恍惚,真的会有吗?尤其是,面对她这个生死敌人的时候。

她又怎么知道,她能够捕捉到的所谓片刻恍惚,不是让她入网的局.....她的机会,也许就是对方为她布下的死局.....

可她的胜算却只在这片刻机会,只要错过,或者料错,她就再无杀帝君的可能性了。

云海翻腾。

顾茴久久无言,她把这片刻的恍惚,赌在母神身上。

就在这时,有人匆匆赶来高台,顾茴和木老回头,见是一向稳重的牧野和刑天,两人此时都变了面色。

“纸魅被拿住了!”

木老一愣,顾茴的手一紧。纸魅是知道她要利用母神对帝君的影响做局的,男女之间复杂的关系,纸魅一向看得分明。利用旧情让帝君入幻,生死就在这场局中。一向对此颇有信心的纸魅,这次却是踌躇不定的,纸魅当时就说,道君的旧情可利用,是因为神女是当事者,纸魅是旁观人,看得分明,很清楚其中有爱有愧,取命珠时自然可以激发其愧,利用其爱。可是帝君对神女大人,固然有爱,但爱有几何?这份陈年旧爱中,掺杂的又是什么情绪,是爱而不得生的恨,还是生者对死者深切的怀想,抑或只是一个生而高贵的强者的不甘.....

情之一事,有时分毫之差就会失之千里。更别说这场局,是生死定局,必要握准帝君对神女大人最深的心思,方才可触动他的心肠,博那片刻恍惚。不然神女一旦动手,帝君迅速反应,就是神女必死的局。

纸魅一直说不够,他们掌握的信息还是不够。顾茴才再次从木老这里,把那些久远旧事细细梳理。哪里知道纸魅已把心思打到九天之上,纸魅真的是胆子太大了!

“她去了——?”顾茴看向这两人,已经猜到她会去哪里,这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