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随着张德海和张牛角的离去也草草结束,在场的那些个商贾们也看出了张德海与慕诚的水火不容,都畏惧了张德海的淫威,一一告退。

诺大的客间里,就只剩下了刘靖、慕诚,还有刚刚送走张牛角归来的唐周。

刘靖依旧站在窗台跟前,街道上的繁华与喧闹,好似生成了一股油墨画呈在了他的眼前,他的眼神坚毅而冷峻,就这样不说地望着远处。

慕诚瘫坐在桌椅上,唉声叹着气,他没想到这张德海气量如此狭隘,自己刚来这县城落脚,他就来拆台,这下可好了,县里的商贾们都知道张德海要整他了,肯定会躲得远远地,这接下来的生意啊可就不是那么好做的咯!

唐周在一旁看着慕诚如此,心里也是有些气愤,他走到慕诚跟前拍了拍慕诚的肩膀安稳道:“慕老板,你别怕,他一个张德海算什么东西?你如今又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咱们身后有刘公呢!”

慕诚低着头,手里端着一杯茶,茶香从茶杯里溢了出来游荡在慕诚身边,却赶不走慕诚心里的忧愁,他抬起头看了看唐周,脸色有些难看,嗟叹了一声慢慢道:“唐老弟啊你的意思我明白,我慕诚经商十几年,自问光明磊落,没做过什么坏事,为何就碰上了张德海这么个硬钉子呢?刘公是我的恩人,对我甚厚,如今他张德海是冲着我来的,我又怎么忍心拉刘公下水?陷刘公于水火之中呢?我打算退出酒楼的经营,让刘公好安心做事!”

唐周听到慕诚如是说,心里不禁佩服起他的光明磊落起来,做商人还能有这份义气的确难能可贵,但是如今刘靖来县里的目的,外人知晓着并不多,所以他也不能提前透露出去。

于是他就继续安慰慕诚道:“慕老板,你我跟随刘公多年,刘公早就那我们当做一家人,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有困难一起扛,再大的事儿我们也要一起想办法!张德海要想来找茬,那就让他来,我唐周可不怕他!”

此时刘靖也收回了心神,他心里也已经打定主意,方才这二人的话语,他听得也是清清楚楚,他站在窗户旁,看着远处淡淡道:“张德海?张德海!你来就来,既然你决然如此,那我就奉陪到底,慕诚,你还是这家酒楼的老板,明天酒楼继续营业,我就坐镇这里,我倒是要看看这张德海能耍什么幺蛾子!”

第二天一大早,刘靖便是来到了醉仙楼,他在酒楼的后厅里,闲情逸致地看着书,喝着茶,慕诚则是在外面忙着,而唐周则是被他派遣出去执行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任务。

因为刘靖昨天回去后,让唐周回了一趟白鹅镇,去那治安协会调了十几个人来,一半在富甲钱庄安置着,一半在这醉仙楼安置着,他们都化了妆,看起来跟平民没什么两样。

何桂现在在富甲钱庄忙活着,照顾着那里的生意。

此时是辰时二刻,酒楼正在准备一天的酒水和菜品,客人还未到上门的时间。

刘靖手里拿了本春秋在看的入神,要说读书,刘靖可能不太喜欢,可是在这古代,没有互联网、没有电脑、更没